苏阮笑着,眼里有些狷狂,“我若说这家伙非要给她呢?”
将军咬着腮帮子,表情冷硬,他好歹也是领兵多年的一军主将,区区一少年,却不把他放在眼里。
将军道:“二公子若执意藐视军纪,恐怕难以服众。”
穆眠眠也不想苏阮坏了军规,便道:“算了,这位将军要就给他吧,下次我再去弄一头自己骑就是。”
苏如意道:“若是不能驯服,即便是充公,恐怕也只是耗费人力物力而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将军的副将道:“这就更不用你们操心了,将军自能将它驯服。”
苏如意道:“那将军不妨骑骑,看它听话与否。”
话都说到这儿了,将军要是不骑好像有失威风。
于是乎副将就上前牵住绳索,将军扒拉几下才成功地骑到象背上。
然而这丝毫不比骑马,将军找不到要领,而那象似乎也很不满有陌生人骑它,开始左右摆动。
苏如意随手抬袖,拂了拂扬起来的沙尘,而那象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狂躁,又是长啸又是踢腿甩鼻的。
最后跟甩下一只苍蝇似的,成功把将军摔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将军来不及呼痛,那象当即又抬起两蹄,狠狠朝将军踩踏下去。
第1911章饭量太大
当是时,穆眠眠飞身上去,用力一拽绳索,象猝不及防一吃力,使得蹄子偏离了半尺,重重落在将军的身侧。
吓得将军脸色卡白,一身的冷汗。
苏阮道:“如何,还要充公吗?”
将军无话。
这时主帅闻讯走出来,见到这一幕呵斥了那将军两句。
将军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拍拍盔甲连忙退下。
主帅向苏如意道:“阁下的发现本帅已经收到,且待下一场战役可见真章。”
而后主帅做主,穆眠眠掳来的象就归了她。
穆眠眠非常高兴,下半天里都在空地上驯象。
这象虽然有些冥顽不宁,但穆眠眠比它更加顽固。
快到半夜之时,象玩不动了,终于投降,脾气被磨没了,慢慢温顺下来。
到第二天,穆眠眠已经能骑着它到处溜达了,让它往东它不往西。
喂它的时候,穆眠眠也不知道它平时吃什么,她来问苏如意,苏如意道:“且给它一些草试试。”
士兵包括苏阮拿了粮草来投喂,那象都不肯吃。
后来穆眠眠也来投喂试试,没想到这象开始吃了。
苏阮在一旁见着,不由摸摸下巴道:“好歹也是我跟眠眠姐一起把它整回来的吧,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只吃你喂的?”
穆眠眠道:“可能是我花了半天半夜的时间,跟它讲了不少人生道理吧。”
苏阮笑道:“看样子,它这是重新择主了。”
苏如意毫不意外,道:“飞禽走兽都喜欢亲近她。”
苏阮若有深意道:“我看也不仅仅是飞禽走兽喜欢亲近吧。”
象刚到一个新环境,有些闹别扭,起初吃得还没有一匹马多,穆眠眠有点犯愁。
只不过她没愁两天,象慢慢适应了过来,胃口也见涨,然后穆眠眠更愁了。
因为它吃太多了!
它一个人的饭量,顶得上十几二十匹马的饭量了!
它又不干事,还吃那么多,拿军营里的粮草养着它,穆眠眠总觉得过意不去。
故而后来,穆眠眠一有空就上山割草去。
苏阮去周边考察地形时,她就跟着一路割草;苏阮去战场上时,她也跟着去战场周边割草。
总之她最大的目标就是割草。
两军再次交战,这回主帅下令,不再吹号擂鼓开战,士兵们也不再喊打喊杀,干就完了。
异族军朝焲军用长筒吹撒香粉,冲在前线的焲军尽管做了防护,但还是有部分士兵避免不了。
但这次没有了战鼓齐名、杀喊连天,以至于中招的将士们都恍惚了,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后来焲军长枪一挥,直接挥向那些坐骑战象,却并不指望能把它们斩杀,而是枪锋扫在战象的铁皮盔甲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顿时士兵们就遭不住了,一股脑地冲杀而去。
这场战役,出奇的安静,只有刀枪碰撞、刺穿皮肉的声音。
异族军虽然勇猛,可焲军发现了其中门道,也越战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