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枚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扫了涂塑一眼,慢悠悠地道:“我高兴呗。”
“你!”
涂塑大吼一声,双眼迸射出狠厉之色,“那就别怪老夫不留情面!”
三枚嘴角泛着冷笑,“你看我怕吗?”
也不想想,自己胸口那个破洞,是被谁刺穿的,口气这么大,也不怕闪了舌头!
“小小狂儿,竟如此嚣张!”
涂塑脸颊抽搐,对着流血的心口哐哐狠拍了几下,滴答流个不停的心口,瞬间止住了。
他脑袋一甩,抖落掉沾染在身上的血迹残痕,瞬间又神气活现了起来,仿佛未曾伤到分毫。
三枚见状,面不改色心不跳,左脚却偷偷地向后挪了一步。
涂塑纵然鬼气磅礴,但并非四肢简单的笨蛋,他见三枚实在太过淡定从容,眼睛转了一圈,提防有诈,小心翼翼地逼近三枚。
“哈!”三枚将他的动作神态看在眼里,忽而大笑一声,掷地有声地道:“涂塑,我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无畏狂徒,如今看你这般胆小怕事的模样,实在滑稽可笑!”
“就你这样的,能有什么大本事?也就偷偷摸摸躲在暗处,偷鸡摸狗一样地搞搞暗算偷袭了。”
像是要故意激怒涂塑一样,三枚轻狂的样子,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
她双手叉腰,一边不动声色地慢慢后退,一边指着涂塑骂道:“我站的地儿,可是你自己的地盘。在你的地盘,你难道还怕有什么陷阱不成?哦,我知道了”
三枚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轻飘飘、自上而下地扫了涂塑一眼,嗤笑一声,才继续道:“难道是我方才那几招,虽然没有将你置于死地,却也把你吓得够呛,你害怕了?”
三枚退到洞口,余光朝下,瞄了一眼万丈深渊,嘴巴猝了毒般:“那你涂塑还真是个怕事的胆小鬼,没种的窝囊废!”
她的话音刚落,涂塑乘风而来,他的身体随风飘荡,陡然化作庞然雾瘴,震得狭窄的通道剧烈晃动,如同即将山崩地裂一般。
“大胆狂儿,口无遮拦,拿命来!”
涂塑怒不可遏,好似丧失了理智,眼睛迸射着惊人的凶煞之气,浑身的鬼气尽数释放,移动的速度如同闪电一般,朝三枚的方向飞扑而来。
三枚已经退无可退,却也不再左右躲闪,屹立在风口,巍然不动。
眨眼的瞬间,涂塑已经欺身而来,与三枚近在咫尺。
涂塑看着异常镇定的三枚,心里甚是惊诧:“难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那万丈深渊之下,难不成还埋伏着什么巨大阴谋?”
“罢了,无论如何,必须得先将这可恶的丫头给除掉,否则难平我心中滔天怒火!”
涂塑不再保留实力,掌心周围覆盖大量鬼气,全力击向三枚。
他拳风呼啸,力破长空,发出爆裂之声,对着三枚的眉心猛然挥去。
三枚眼尾一挑,唇边慢慢浮现出一抹邪笑。
涂塑被那笑看得心头发麻,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直到身后有一股冷冽劲风袭来,他才恍然大悟,暗道一声不好: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