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反应过来,说:“我去找老板,你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我们仨分头行动,我和任鸟飞一个从楼上往下找,一个从楼下往上找,最后在三楼汇合。
我一见到他,便摇了摇头,他一愣,也摇摇头。
“走,我带你去找我小叔,调一下监控,说不定只是出去逛街了。”
他说的话,鬼都不信,几个大男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手拉手去逛街?
我努力甩掉脑子里不美妙的画面。
任鸟飞想带我坐那部“高科技”电梯去找他小叔,却发现没有权限,电梯根本启动不了,这时我才知道他虽然“贵”为吕老板的大侄子,且不止一次来过会宾楼,但想找到他小叔,还得靠吕老板的手下。
他面带尴尬,却也没法儿,我们只能在前台守着,幸好前台的妹子给力,很快便坐着电梯上来了,见到我们,立马说道:“跟我来。”
我以为吕老板又在装,人命关天的时候还要摆谱,心想着等我翻了身,一定也要让他尝尝这滋味,没想到妹子把我们直接带到极为私密的监控室(由于这是会宾楼最核心的秘密,我在此不便详细描述),吕老板早已等候多时。
监控室里没有亮灯,只有显示屏散发着或明或暗的光,吕老板的脸在阴影里,看不清,也看不透,“我调取了你们分开后到现在的所有监控,你们自己看。”他淡淡地说道。
我看向显示屏,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几个确实去了万木春的房间,再之后房间的门一直是关着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可是画面一直保持不变,我甚至在想他们会不会是在房间里被绑架了。但吕老板显然已经看过监控了,他不说话,证明监控还没放完。
我们屏气凝神,监控室里只能听见机器运行的声音,终于画面有了动静——胡山打开门,几人各背着一个大包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进了电梯,彻底从监控上消失了。
我特意看了时间,大概就在我们开车进地下车库的时候,他们动身出发的。
“我没有监视你们的打算,所以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的行动,我和胡山认识多年,他很了解我,我想他们应该是商量好了,自行离开的。”吕老板说道。
我百思不得其解,可回放的监控视频明明白白地展示着他们用自己的双脚步行离开了会宾楼,没有人胁迫他们。
“靠,他们是找到进入农畜局的方法了?”任鸟飞一巴掌拍在椅背上,愤懑不平地说,“什么意思,都不通知我们一声!”
我觉得不对,虽然我找不到理由给他们辩解,但我始终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先冷静下来,我们去他们的房间看看,或许留了字条给我们。”我说。
“对,妹妹,你去拿房卡,我们一起去看看。”任鸟飞松开了眉头,着急地往外走。
我们再次来到506门口,妹妹拿到备用房卡给我们开门,房间里收拾得像没人住过一样,连一根多余的头发都没有。我们又去了另两个房间,秋月白的房间也很整洁,胡山的房间虽然凌乱,但是也没有找到字条或者带有信息的东西。
“靠。”任鸟飞一拳打在墙上。
吕老板安慰他:“习惯了,就好。”
昨天见面,吕老板提到过任鸟飞识人不清,此刻说这句话,多少有点古里古怪的意味在里头,果然任鸟飞不高兴地说:“要你管。”
我想到还有个地方我们没有去看,便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胡山的衣柜里还挂着几件衣服,我再次去到秋月白和万木春的房间,结果他们也留下了一些衣物在衣柜里。
任鸟飞跟在我身后,看着我打开所有柜子门,疑惑地问:“为什么他们还有东西在这儿?”
“说明,他们还要回来。”我冷静地说道。
“啊?他们不是偷偷跑了吗,为什么还会回来?如果打算回来,又为什么走之前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任鸟飞问的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可能他们想告诉你们,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你上次来找老板,不也是还没等到他就先走了。”妹子说道。
“那不一样,我至少给小叔留了口信,他们呢?怎么一声不吭就溜了,是有什么秘密,还得背着我们,不能让我们知道。”
任鸟飞的愤怒超过了我,他和万木春的关系比我和万木春的关系铁,换做我是他,一定也气炸了。
但我不是他,所以比他冷静,“也许不是不能让我们知道,而是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保密的最好办法就是除了脑子,不留下任何痕迹。”我说。
因为我的话,任鸟飞渐渐冷静下来,好一会儿,说:“你说得对,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正要说出我的想法,吕老板抢先一步,说道:“找到农畜局,和他们里应外合。”
我好奇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任鸟飞手舞足蹈地跟着妹子去找地图,吕老板发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看着我,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一样,说道:“别误会,我是听到你们说找农畜局,我对农畜局也有一些了解,所以大概猜了一下。”
我摇头,说:“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吕老板,你说实话吧,你对农畜局也很好奇吧。”
他皱起眉头,似乎不高兴我猜到了他的心思。
“之前听你们说什么白水国,虽然我从未听过有关这个国家的事,但是我后来想起来在墓里看到过一块字壁,上面讲述的故事,似乎和这个白水国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