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不同了,这个少爷会亲自下厨做饭,会给她洗脚,会给端木同爱扎小辫子,就像端木永逸那样。
苏心韵每天都活在纠结里,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像解东洋那样让她爱得激情四射,又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他的床上功夫,还是那么娴熟,那么过瘾。可每当看见女儿时,苏心韵都会想到躺在殡仪馆冰冷的端木永逸。解东洋每次狠狠弄她时,她既兴奋,又充满罪恶感。
多少次她都想拿刀捅死他,可多少次她又无法下手。多少次她都想从楼上跳下去,可又不忍舍弃一儿一女。世上只有妈妈好,谢俊康已经会唱这首歌了,他说自己是妈妈的宝,没了妈妈他就是个小草。听到他的话,苏心韵觉得什么都可以辞职,只有母亲这个角色是不能辞职的。对世界来说,她只是自己,可对孩子来说,她却是世界。
谢俊康在解东洋面前很乖,乖到让人心疼,他不喜欢吃的东西也会忍着吃完。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撒娇发脾气,因为他知道只有妈妈会惯着他,只有在妈妈面前他才能做个孩子,在其他人面前他必须“懂事”,否则真的会被抛弃。人们一向如此,只对那些惯着自己的人撒泼,哪怕成年了也是本色不改。
想到这里,苏心韵没有死的勇气了,她害怕孩子在学校里被人嘲笑没有妈妈,害怕孩子过年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害怕孩子趴在窗户前看着那堆坟墓发呆……她擦干净泪,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守着一儿一女,心里忍着痛,只要他们笑就好了。
平静的日子慢慢流淌,苏心韵不想再给解东洋生孩子了,她偷偷做了绝育手术。解东洋假装不知道,只是和她亲热的时候更加疯狂了。苏心韵知道他很生气,可她也不捅破窗户纸,任由他折磨。
两人关系不好不淡,解东洋依然深爱着她,没有任何杂质。苏心韵依然不肯原谅他,无论他做什么从来不给正面回应,只是麻木地嗯、啊敷衍着。苏心韵越是这样,解东洋就越受伤,越受伤就越要征服她,越要在她身上发泄。
这一天,赵樱来了,她一脚踹开门,愤怒地打量着她。
她站起来,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你是苏心韵?”
“是的!”
啪……一耳光扇来,打得她捂着脸。谢俊康叫道:“坏蛋,不准打我妈妈!”
苏心韵拉住儿子,平静地说:“赵樱是吧?”
“没错,你竟敢勾引我老公,要脸吗?”
“我没有勾引他,是他非得强迫我留下的!我自己有老公,虽然已经死了,可我依然深爱着他!我想回老家给他守坟,想离开这里,可是解东洋不答应!”
“是你贪图他的美貌和钱财!”赵樱说。
苏心韵凄然一笑说:“他的美貌确实让我很喜欢,可他的心越来越坏了,至于钱财就算了吧,我的幸福早就被钱财给毁了!”
赵樱指着她道:“因为你个小三插足,东洋根本就不和我同房,我到现在都没有怀孕!你破坏了陈紫然的婚姻,现在又来破坏我的婚姻,你要脸吗?”
苏心韵哭了,她说:“我没有破坏任何人的婚姻,是你老公不放手,他说如果我敢走就弄死我女儿!为什么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身上,我也不想这样!”
“反正只要你在这里,解东洋就不会喜欢我,我就像透明一样,他从来不多看我一眼!我就是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心动,竟然劝我出去找男人,他说他不介意我给他戴绿帽子的!”赵樱哇哇大哭着。
苏心韵很可怜她,又一个受伤的女人,比陈紫然还可怜。起码解东洋还愿意和她同房生子,这个女人都没法引起他的欲望,竟然要她出去找男人。
赵樱上前撕扯住她头发,拳打脚踢,苏心韵只是护住脸也不还手。屋里的东西被她给砸了,一片狼藉,吓得两个孩子大哭。
赵樱走了,苏心韵坐在沙发上流泪。
下午时分解东洋来了,推门一看颇为惊讶,他看着她鼻青脸肿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
她缓缓起来说:“赵樱来了,说你不爱她,都不跟她同房,还劝她出去找男人!既然娶了她,为何这样对她?我也是女人,我非常理解她的心情!你让我走吧,我带着孩子回老家,行吗?”
解东洋嘴角抽动了下,他说:“你带着孩子去陪端木永逸了,那谁来陪我?”
“你就和赵樱好好过日子吧,为什么非得纠缠我?”
解东洋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倒了一杯红酒喝了,默默看着两个孩子,然后转身出去了。
到了家里,赵樱还在睡觉。他走过来抓住头发揪了出来,按在地上啪啪使劲扇着她,赵樱凄厉叫着,解东洋吼道:“你为何打她?以后要是再敢找苏心韵的麻烦,我就打死你!”
赵樱嘴角流血,趴在那里呜呜痛哭,望着他说:“她破坏了我的婚姻,她是个小三,我为什么不能打她?”
“她不是小三,她是我老婆!”
“你娶了我,我才是你老婆!”赵樱坐在地上,昂起脸来,无比悲愤。
“我娶你只是利用你,因为你叔叔是市长,我要靠着他赚钱,靠着他弄死端木永逸!你以为我喜欢你?我玩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你漂亮,对着你我他妈都硬不起来,你还真以为嫁给我就能得到我的人,得到我的心?赵樱,你给我摆清自己的位置,以后不准再找苏心韵的麻烦,否则我会弄死你!”
赵樱跪在他面前,扯住他的衬衣说:“可我是真的爱你啊,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