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许久未言,这时忽地冷笑一声,道:“武学之道,讲究的是领悟与创造。你虽有所领悟,但所创之功法,终究还是建立在他人武学的基础之上,这又如何能算是真正的自创武学?”
鹤老翁被慕容离的话气得脸色通红,登时就要发作,梅剑之见状,忙打圆场道:“爹爹您能将武当和崂山两派内功领悟融会贯通,已是大大的厉害。。。。”话锋一转又道:“那崂山派后来可有再来?”
“倒是没有。”鹤老翁道,“崂山派与武当毕竟交好,也不愿多加得罪,只是差人传了话,只消老子不再修习他崂山派内功心法,不四处宣扬,此事便罢。”
“这么说,那崂山派也并非不依不饶,已是给足了武当派面子。。。。”梅剑之说道,“爹爹。。。您之后还有偷练那乾坤功么?”
“哼!老子当时急于练成太极神功,若依言放弃,重新修习,岂非又得数年光景?老子等不了那些时候!”鹤老翁道。
梅剑之目光对上慕容离,二人均是眉头轻皱,只觉眼前此人桀骜难驯,不但不悔,反而一意孤行,恬不知耻,让人生叹。
鹤老翁却是毫不在意,继续道:“这般过得三年,老子日夜苦练,逐渐将两种内功合二为一,武学造诣更是日益精进。”忆及此处,他面露喜悦,仿佛想起年轻时的激情岁月。
“直到那日师门大会,老子以一敌十,力败一众师兄弟,一时间风头大盛。师傅瞧出我虽内力纯厚,却不完全使得是武当太极神功,便将我关进暗室,逼我自废毕生所学,从头来过。。。。。”鹤老翁缓缓地道,渐渐收了声。
“那爹爹可有废去一身武学?”梅剑之问道。
慕容离向前几步,迎上梅剑之,说道:“他又怎会舍却练就的一身武功,从此变成一个废人?梅大哥。。。。当日在深沟底下我曾疑心你习得的内功并非单一的《太乙内丹功》,这时想来,怕是你这义父将他引以为傲的《太极神功》和《乾坤功》也一并相授了。”
梅剑之闻言大惊,当时鹤老翁给他的册子破旧不堪,并只告知是武当入门内功,练来可强身健体。他不懂这其中门派渊源、内功、外功的弯弯道道,心想既然是义父嘱咐,那便勤加修炼,这时听得他回忆往事,方知这一身内功,竟是偷习崂山派内功所得,不由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鹤老翁哈哈一笑,道:“小丫头绕了半天,原是想探知我乖孩子、你的好情郎所习内功!”他看了眼梅剑之,又道:“不错,老子当时的确有意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你,只是你毫无根基,需得从头练起,老子便把武当入门心法太乙内丹功和乾坤功、太极神功装成一册,以此顺序,循序诱之,假以时日,必当所成,届时爹爹再授你拳脚功夫,如虎添翼,可保你在江湖上横行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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