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宁赶忙问:“师父不知道吧。”
“暂时不知道。”
“那就好。”冷若宁抚了抚胸口,“等他老人家知道了,我就期中期末考了,肯定能成绩有一个大飞跃。”
陆司白手指扣了扣桌面,“林乔我帮你叫过来了。”
冷若宁看着陆司白,“那麻烦陆教授先移步一下。”
陆司白:。”。”
这是明摆着要赶他走?
自求多福
冷若宁笑着,“师兄,给点面子呗,我找林同学有点秘密的事情要说,就给我们十分钟就行。”
陆司白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把钥匙,“前面那个休息间。”
冷若宁笑着拿起钥匙来,“走咯,林乔。”
她让林乔先进去,在后面关门的时候,又给陆司白比了一个ok的手势,“谢谢师兄啦。”
其实,她并不是不相信陆司白,让陆司白知道也无可厚非。
就是林乔才刚刚对她和赵菲菲打开心扉,面对陆司白的时候,会显得不自在。
她把门关上,走过来问林乔:“昨天晚上高落秋是不是又带人去打你了。”
林乔眼睛旁边的一处淤青很明显,她摇了摇头,“没事,我能忍受。”
这句话,包含了多少的心酸在其中。
在曾经走过的时光里,林乔又到底忍受了多少。
冷若宁收回思绪,“菲菲说昨晚你去找她是说起来你外婆的事,是什么事。”
林乔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落寞。
“我外婆。”
林乔的外婆有尿毒症,需要换肾。
每况愈下,林乔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她是从乡下走出来的孩子,父亲是曾经在乡下插队的女知青,和她的母亲情投意合,生下了林乔。
只是,等到了回大城市的日子,她的父亲却将这母子两人给抛弃了。
走的时候,什么消息都没有留下过。
就这样杳无音讯。
林乔的母亲原本还经常去村口去等,甚至有两次去省城去打听,林乔再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已经是五岁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是一辆警车驶入了村口,亮着灯,鸣着警笛,停在了她家的房子门口。
这一次见到母亲,竟然是担架上,被白布蒙着的人。
外婆泣不成声。
最悲苦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只是,林乔跪在坟头,却没有一点眼泪。
在她的记忆里,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如外婆对她好,她是外婆一手拉扯大的。
而且,在村子里,在那么多人家都让小孩子辍学在家干活赚钱的时候,外婆却说:“好好读书,读书才能有出息,才能走出去。”
外婆一直把林乔供上了高中,然后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走出来的大学生。
并且,就在那一年,林乔是高考理科状元。
外婆在接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去庙里上了三炷香,出来拍着林乔的肩膀,“真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