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仕沅像是只困顿的野兽,不再说话,只是用亲吻回应着我,从嘴唇、脖颈,再往下,肆意地在我身上掠夺,好像要把我占为私有。
我眼眸氤氲,情欲之下,热烈地回应着他,任凭他肆意妄为。
如果生命有篇章,就让它停在此刻,我们共同沉沦。
我们做了一夜,直到天微亮,他才放过我。
他无法克制情绪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当他乞求般同我商量:“只是因为不想结婚吗?我们也可以不要小孩”
彼时我双手正缠绕着他的脖颈,在隐晦不明的床头灯下,认真问他:“那你有信心带我见你妈吗?”
梁仕沅,他又败了。
旅途结束,回归正常的工作轨迹,俨然没有之前利落。
果然旅游某种程度上,就是属于一种花钱找罪受,痛并快乐着的行为。
在西藏走了那么多的路,回到医院以后,还觉得甚是疲惫。
已经是第五天了,我每天都顶着一对黑眼圈上班。小姑娘见状,有些于心不忍,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带咖啡。
当陈静将医院附近最后一家咖啡厅的冰美式放在我面前时,她满怀期待地盯着我,想让我点评:“味道怎么样?可是最后一家了,再不合口,我也没办法了”
“勉强凑合”,我抿了一口后,便放下了,而后满脸认真地同陈静探讨:“你说梁仕沅那个挂耳咖啡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怎么喝了这多咖啡,都不如他那速溶的质感好”
“我的姐,你都念了好几天了”,陈静给了我一记白眼:“你这压根不是想咖啡,是想梁教授吧!”
“那倒也没有!”,我心虚,立马调整了坐姿,作势要写病案报告。
“你说你,搞什么分手,连个咖啡牌子都没记住,就分了,谈了场寂寞”,陈静忍不住吐槽我,也懒得搭理我这个矫情鬼,便起身出去忙活了。
留下我坐在办公桌前,暗自苦笑:“这次恋爱确实就像疾风,啥也没留住”。
拖着疲惫的身躯,熬了一周的班,总算迎来了休息日。
我独自在公寓休息,睡得清爽,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2点钟。
我趴在床上查看手机消息,第一条是陈静给我发的,她在医院随手拍到梁仕沅和一个年轻干练的女子举止亲密。
照片视角是在后侧方,我拉大整张照片细细端详,都无法窥见清晰可见的正脸。
另一条,则来自陌生号码,上面写着简短的问候和邀约:“徐医生,周末4点的下午茶,vee咖啡厅,你可不能拒绝我!”,上面的署名写着卢柏川。
我躺在床上犹豫了片刻,思量再三后,还是回了个“好”。
vee咖啡厅内因周末近乎满座。
我到店后,卢柏川正坐在临窗的角落,与最初急匆匆的碰面不同,此时他正慢悠悠地品着下午茶。
他的视线久久停留在玻璃窗外,不曾察觉我的到来,直至我走到他跟前落座,椅子与地面产生摩擦,出了点声响,他才从容地转过头来,指了指窗外不远处的湖泊,问我:“你说湖中央要是有座岛,是不是整片湖面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