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经济来源几乎是靠自己挣的,小到各类比赛,大到各类项目奖金和学校的奖学金。
“徐芊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要不你分了跟我吧,我有钱,你花我多少都不会心疼!”,江铖涛絮絮叨叨地在电话那头开着玩笑。
“你再唆使我分手,朋友都没得做了,再说了,那些女孩子哪一个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她们都把你当冤大头,我可是把你当亲哥们!”,我开始反击,就江铖涛上了大学后的情史都容不得我细数。
“行行行,我这上半辈子真的是栽你嘴上了,我找个人一起,让他a票价,总可以了吧?!”
“短时间内,你确定可以找得到吗?”,我实在是对江铖涛产生质疑。
对方一句“放心吧,我有数”,便挂断了电话,想必也是不想同我深聊。
事后我对着手机屏幕哼哼唧唧地,试图私底下反抗江铖涛那家伙,以此表达我内心的不满。
实际上,江铖涛果然不负我所望。
当我在演唱会门口看到他带来的人时,便加剧了我内心的不悦。
江铖涛个头不小,油麦色的皮肤下有着高挺的鼻梁,利落的寸头,常年佩戴着男士耳饰的左耳,显得整个人痞气许多。
此时他做贼心虚般、眼神躲闪地站在我面前,他身后左侧跟着打扮得“师里师气”的林可可,瞧见我原本因演唱会而雀跃的情绪开始有了轻微转变,他见状赶紧解释:“刚好在跟可可聊天,我就顺势问了一下,这不就来了”。
当着林可可的面,我总不好意思摆脸色,虽然我们平时性格不太对付,感情上也不对付。
但总归同学一场,看在票价被a了出去的份上,就冲那钱,我都得牵强地挤出微笑。
“那就走吧,我们赶紧排队,快到了”,我拽着江铖涛的t袖袖口,背对着身后的林可可,暗地里给了他一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白眼。
演唱会四周的氛围很好,靓男少女们都精心打扮而来,我的那点小情绪也很快被这馆内场景热闹的氛围带动,烟消云散了。可我还是捕捉到了林可可眼里的那一抹失落。
检票进馆的队伍有点长,排在我们前面的是一对年纪相仿的情侣,男孩子背了个书包,看起来像是从外地赶来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讨论去美国留学的申请程序。
我和江铖涛上了大学后,话题并不多,更别提和林可可有什么共同爱好了。
于是叽叽喳喳的队伍到了我们三这边,便有些巧妙,显得格外安静。
“上周我去院办交申请材料,听到他们在夸临床硕博班的一个男同学,说他专业很强,哪里还需要像我们递交这么多材料啊,美国那边的医学高校offer近乎可以任他挑了”,女孩子有些激动,眼里的崇拜抹不去。
“这么厉害,咱们学校优秀的人实在太多了,感觉演唱会结束后回医大又要挑灯夜读了,我可不想明年考研落榜了,还要再来一次!”,男孩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站在他们身后,将原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可惜左耳进右耳出了。
演唱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便在众人遗憾的狂欢中结束了。
出了喧嚣热闹的演唱会,杨千嬅还在唱“要是回去,没有止痛药水,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十年后或现在失去,反正到最尾也唏嘘”,脑子里余音绕梁,挥之不去。
但终究演唱会结束,人尽散而去,我们被拥挤的车水马龙拉回了现实。
我们三在不同的学校,原本的计划是:我和梁仕沅打车回学校,江铖涛留宿我们学校旁的旅馆,第二天一大早再返校。
现如今变成了,梁仕沅被迫失约,我和林可可还有江铖涛三个人斥巨资在学校附近开了间大套房,江铖涛睡套房的沙发,我和林可可挤里屋的大床。
我们在app上面,寻找了家大学城附近的旅馆定下来,酒店在我和林可可两家学校的折中位置,显得有点刻意的不偏不倚。
我们站在举办演唱会的体育馆门口等车,特殊的高峰期,三部手机都无济于事。
突然身旁的年轻女孩子主动开口同我们热络聊天,“你好,请问你们也是要回大学城吗?要不我们5个人打一辆,挤一挤,顺便省点钱?不然这个点好难叫车”。
正在埋头苦干“刷打车软件”的我,听到有人同我打招呼,眉头紧锁地抬了头,视线落在女孩子的身上,晃然一眼认出了是刚刚站在我身前谈话的那对情侣。
还未等我接话,江铖涛便激动得抢了先,他看样子十分想迅速逃离这个现场,“当然可以,我们努努力,争取早点回去”。
从三个人的队伍演变成五个人,我们在演唱会里流了一身汗,此时更是浑身熏臭,齐刷刷地站着狂刷手机和拦车。
四十分钟以后,那个陌生女孩子运气好,抢先约到了车,于是我和林可可与那对小情侣挤在了后座,前面江铖涛坐了副驾驶。
在回去的车上,为了后座能坐满4个人,小情侣将随身带的书包放到了身前来抱着。
期间他们打开书包拿巧克力补充体力,我隐约看到了里头有本医大临床心外方向的书,我曾在梁仕沅的桌上见过。
于是我便同女孩子随口聊了两句:“你研究生方向选择心外科吗?”
“是啊,你也是吗?”
“我不是,但男朋友是”
“好巧啊,说不定你男朋友还是我同学呢!他叫什么?”,女孩子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很是可爱,眼里还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