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曲被蒋灵月紧紧抱着,整个人顿在原地,他曲起的手臂举在半空,没推开也没做出回应。
“我喜欢你,严曲。”蒋灵月趴在他怀里,眼睛眨动几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来,“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知道吗?”
怎么会不知道,他比她大了六岁,那些小女孩翻涌旖旎的心思,严曲看得明明白白。
“灵月,你喝醉了,我带你去包厢休息。”严曲低头拍拍她的肩,语气温和。
“我不去!”蒋灵月大喊一声,猛地推开他。
严曲怔住,没想到她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
周围的客人被这一声吼叫吸引,纷纷往这边看过来。严曲侧身挡住蒋灵月,大半的光源被遮挡,她整个人被堆砌在阴影里。
“抱歉啊各位,我是这里的老板,打扰大家的兴致了。”严曲脸上挂着一抹谦和的笑,颔首对正在喝酒的客人们说:“今晚大家消费的酒水全部五折。”
蒋灵月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伸出手想碰一碰他挺拔清绝的背影。
下一秒,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天花板上暖色小灯投射下来的光落在他身上,像是为他们之间隔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严曲回过身,见蒋灵月正趴在吧台上无声流泪。
他轻叹一口气,上前拍拍她的手臂,“灵月,这里人太多太杂乱了,我们去二楼包厢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他诱哄的嗓音让蒋灵月无法再推脱抗拒,起身跟着去了二楼。
关于蒋灵月请了一周假这件事,周言一直放心不下。她总觉得这事跟严曲脱不了关系,可是牵扯到隐私,她又不好直接去问当事人。
正当她心烦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抬头一看,竟是乔心蕊和许久未现身的唐济洲。
乔心蕊冲周言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唐济洲,又指了指外面自己的工位。意思是我把人带上来了,后续你们自己看着办,我先撤了。
唐济洲臭着一张脸,没去坐窗边那个懒人沙发,而是选了个离周言办公桌最远的小方凳坐下。
周言无语至极,差点被他幼稚的举动气到翻白眼。
“我说唐公子,您这气性也忒大了点儿,都过去这么久了,气还没顺过来呢?”
周言说完这话,唐济洲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臭脸。
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周言主动请他来的,殊不知是他自己熬不住了,屁颠屁颠找过来的,现在还得让周言找台阶给他下。
“周言,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唐济洲终于肯开金口,硬邦邦的语气问她:“口口声声说我是你最亲的家人,你真的有把我当家人吗?”
“唐济洲!”周言大喊一声他的名字,真有点生气了,“我们俩小豆丁那么大点的时候就认识了,我要是不在乎你,没把你当亲人的话,就你这动不动闹别扭的臭脾气,早跟你绝交八百回了!”
唐济洲这次是有备而来,准备了一整套兴师问罪的话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