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尊握住她的手,“别害怕,陈老板,我来想办法。”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看见了被丢在地上的水果刀。
他将刀捡起来,抽了纸巾把刀柄擦了擦,然后握了上去。
做完这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陈歆韵的,嘴角露出了笑容,“陈老板,你说我们俩这衣服穿的,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都是纯白的,宽大的t恤,只是陈歆韵的那件,沾满了血迹。
陈歆韵不明所以,只是觉得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贺尊走过去,蹲在陈歆韵面前,“陈老板,咱俩,把衣服换换吧。”
陈歆韵看着他,处于紧张状态下的她,根本就无力思考。
贺尊收敛了笑容,语气也严肃起来,“等会儿我先报警,等他们来了以后,就说,人是我杀的。”
蒋序波活不了了,等救护车一到,人送去医院,用不了多久,就会宣布死亡。
陈歆韵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贺尊却在催促她,“陈老板,动作要快点了,救护车快到了。”
最后陈歆韵是在贺尊的帮忙下,把衣服换掉的。
刚换完衣服,救护车就到了。
十分钟后,医护人员把蒋序波弄上担架,抬走了。
贺尊又报了警。
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陈歆韵的客厅,“陈老板,你家里,应该没装监控吧?”
陈歆韵摇头。
贺尊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说完,走到陈歆韵身边坐下,“陈老板,你平复一下心情,咱们来对一下口供。”
“一会儿他们来了,就说蒋序波要强暴你,我接到你的求救电话赶了过来,扭打之中,失手把他捅了。”
陈歆韵流着眼泪摇头。
贺尊笑了笑,“陈老板,别担心,防卫过当判不了几年。我皮糙肉厚的,扛得住。但是你不行,几年出来,都磋磨得不成样子了,到时候啊,你可真就是名副其实的老女人,没人要了。”
陈歆韵越听越难过,眼泪也流得更凶。
贺尊替她擦了几次,都无济于事,他无奈地摇摇头,“陈老板呐,我以前,可从来没见你哭过,你这眼泪,怎么就停不下来了呢?”
陈歆韵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尊嗤笑了一声,“为什么,因为你是我马子啊,我这个人,很怜香惜玉的,舍不得我马子受苦。”
陈歆韵当然不会信他这一套,“我们处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你其实不需要这样……”
“陈老板,你可能不记得了,十五年前的一个雪夜,你曾经救助过一个流浪汉……”
就在这时,叔叔们赶到了,贺尊也就停止了话题。
简单的询问之后,贺尊说,“警是我报的,人也是我伤的,你们带我走吧。”
贺尊被带走了,陈歆韵也要去局里录口供。
等电梯的时候,贺尊看了她一眼,“陈老板,别怕,实话实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