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单手捂着胃部,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那种难受劲,一下一下的往上涌动。
她坐好,把脸压在桌面上喘气:“估计是饭局上吃得太多了,有点儿撑。”
她跟余松老婆一见如故,两人话题还聊得来。
不知不觉中,就多吃了点。
温年其实在上车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只是那时候程晏生一直拉着她说周韫程的事,分散注意力,她没那么难受。
所以,感触也不深。
“我再喝两口水试试会不会舒服点。”
温年捏着水杯,连喝下去大半杯,肚子里全都是水鼓动的声音,咕噜咕噜的。
程晏生担心得要死。
他左右琢磨:“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也行。”
温年也怕这一夜闹个没完。
很晚了,两人赶出去,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看诊的医院。
医生叫温年去抽血验一下是不是怀孕。
起先她是没多知觉的,可血抽完了,温年才有点回忆归拢,她记得例假是有许久没来了,而且上次跟程晏生的时候,也恰好对得上。
以前她是想怀孕。
现在她是怕怀孕。
坏孩子折磨人,尤其是怀过程商砚之后,那是吐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程晏生接到余松的电话,在门外接听。
温年就在里边坐着等。
时不时的嗓子里就开始酝酿起吐意。
她脸色有些差劲,护士给她端了杯温开水,让她先喝点:“喝点温水会舒服一些。”
温年接过,道了句谢。
她边喝,边抬着眼往外看程晏生的背影,他个头很高,尤其是她坐着视线往上,脑后的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半点凌乱都没有。
等待结果的期间,程晏生一直在外边打电话。
言语之中,温年听得出,他跟余松是谈拢了一件什么生意上的事情。
护士那边很快拿着结果过来。
护士满脸都是堆积的笑容:“你怀孕了,已经一个半月了,这么久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按理说,她这不是头胎,自己怀没怀孕多少有点知觉意识。
温年想着大抵是忙得给忽视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张检查单,上边的医学术语,她多少能看清楚一些。
深吸气,再吐出。
护士以为她是紧张:“先别紧张,去跟你先生说一声。”
温年站起来,拿上检查单:“谢谢。”
她往外走。
程晏生看到她出来,连忙跟那边的余松说了句好,转而挂断电话,他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色在看,丝毫没去看她手上的东西。
温年走上前,径直一把抱住他。
也不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