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挑了下眉头:“可我这是用人实验。”
“想要用我证实你的想法跟预测,总得付出点代价吧?不然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再说了,万一……”
“好。”南玉一口答应下来,都不带丝毫犹豫的:“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帮你把律所开起来,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至于你的人,我也会帮你。”
江宁刚从里边出来。
立马接到了周敬生给她打来的电话。
坐在车里,她手指在微微发颤,随后紧紧握住,想要获取新生,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博一次。
南玉说得没错。
她不能墨守成规,更不能坐以待毙。
周敬生做狼,她就得做一只比狼更狡猾的狐狸才行。
在回程的路上,手机连续响动很多次。
江宁听而不闻,压根没打算接。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梁欲觉着周敬生做事未免卑鄙了一些,打不通江宁的电话,他就让沈慧心来见他。
他嘴里衔着烟,话吐得漫不经心的:“她再是跟我闹,总不能连自己妈都不管,沈慧心对她太重要了,我没别的办法压制她,唯有此。”
“你向来做事就这样,我不说话。”
梁欲走到一旁坐下,端酒瓶往高脚杯里倒腾。
红酒醇香熟口。
他轻抿一小口,问道:“南家那边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南玉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可不一定。”
这些年,在江州想搞垮周敬生的人太多了,其间也包括南玉,两人虽然没有明面上争斗,这些年南家一直各种割据江州的大小生意,以此可见。
南玉对周敬生不服,潜伏伺机。
梁欲见他没说话了,盯着他的脸,试探性的问道:“江宁想在江州办律师,南家可是律界龙头,她想混得下去必然要跟南家打交道,你觉得……”
没等他说完。
周敬生掐灭手指间的烟,说话的口吻很利落:“她没那么蠢,即便有点小心眼,但不至于算计到我头上。”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江宁。
梁欲走前,好心提醒一句:“别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这么漂亮的一只兔子。”
江宁刚赶到车库,车都没停好,得到通知,沈慧心被周敬生叫去了东区别墅。
她早该想得到。
调转车头往别墅赶。
多日不见的男人,依旧意气风发,英俊矜贵。
周敬生向来都很适合灰白色调,白衬衫穿得格外有格调,若不是他眼底那抹精锐的光在闪动,真就像是优雅的绅士。
江宁站在门口,沈慧心还没反应过来。
从她的视觉角度看过去,不知周敬生在说什么,唇角勾起。
画面感也很和谐。
他做事从来不会当面摊牌的,都是在无形中用最柔软的话,吓最惨的人。
你明明感觉到了他散发出来的强烈压迫,却没办法拿狠话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