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是他最喜欢乱来的时候,因为第二天可以赖床,他晚上百般折腾。
他花样百出,每每把女孩逼疯。
要知道他可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她永远猜不到他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昨天晚上他兴fen过头,竟然跟她说了些极其不堪入耳的话,柳月抑不住自己被带偏,狼藉过后看到他笑得极坏的眼神,她忽然有点eo。
这样的男人她是越迷恋越悲观。
她应该没那个道行降服他,太重欲,又太放纵不羁,他这种男人是游戏人间的魔鬼,是穿了西装的狼,她可以陪伴他,但绝对不要生出征服的心思。
周末呆在住处,柳月隐隐的,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周昀瞥见她怔忡,过来抱她。
她不知道,他最近经常留意她。
“怎么了?”他贴贴她的脸,嗓音低醇地问,“看你好像有点心事?”
柳月诧异地抬眼,心想,有这么明显吗。
见她这样,周昀脸上不动声色,柔声问:“你是担心我过段时间动手术的事吗?”
柳月微噎。
事实上,没有。
至少此刻是没有的,此刻她更烦扰的是她自己的事。
可能是因为他平时总是一副没什么要紧的样子,跟她在一起时又总是把她弄得神魂颠倒,她很容易淡化掉他要动手术这件事带给她的焦虑感。
“你会找到很好的医生,不会有事的。”她下意识安慰说。
周昀表示赞同,“是的,我的要求也不算高,能活下来就行了,他们说死在手术台上的机率也就百分之二十吧。”
柳月:“……”
她忍无可忍地转身拍到他的下巴上,“我好不容易才……不往那方面去想,你非要让人难受!”
周昀低低地笑,亲昵地搂着她。
不让她难受,她对他的感情怎能深刻。
“这房子我要转给你。”他挨着她的脸说,“万一我死了,你还有个养老的住处。”
还养老的住处,柳月气得眼眶有点红,咬牙说:“那你就太担心了,要是你死了,回头我就去找个更好的人,钱少一点也没关系!”
话未说完,腰上的软肉被他用力掐一下,她啊地叫了声。
周昀在她耳边问:“还找不找?”
她不吭声了。
周昀轻笑,笑了会儿才又好声好气地,温和地说:“我感觉困扰你的是别的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柳月有点受不住,眉心压了压,脑海里又闪过自己上网搜索的问题:姨妈一直很准时,突然推迟了……
下意识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胡思乱想很荒唐,回过神很不高兴地说:“除了你还有谁欺负我。”
想了想又说:“我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