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站在一个靶子前,一前一后射出箭,那放飞出去的雀被射了个对穿落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些瓶子,盘子,就连铜钱都是一样的技巧,完美的射中。
盛愿连连鼓掌,见周围人都侧目看她,才不好意思放下手。
等官家入了座,张公公就开始宣读规则。
盛愿提着水壶看着谢云笙喝了水后呼吸平稳下来开始四下打量,想找一处不影响观看的位置坐下。
刚走到边上就被拦了下来:“射礼中,靶子不能离开内场。”
盛愿正奇怪,她身上也没带什么靶子。
正要分辩,忽而听见大少爷开口,略带歉意:“抱歉,他说的靶子是你。”
同骑
“靶子?”
盛愿话音刚落下。
就听着一旁过来的侍卫太监一一统计着人名,走到谢云笙身边时停下脚步,左右打量了一番落在她身上:“谢家大公子没带小厮,只带着你一个丫鬟来?”
“是。”
盛愿还糊涂着,名字就被记下,又发了件奇怪的外袍,上面一个个用羊肠小球注满了水,鼓鼓的挂在不同的位置,其中的颜色也有所不同。
“这是什么?”
“官家刚刚才说过的规矩没听见么?今年内场按家族分组,决出家族和唯一一位优胜。你们这些跟着的下人就是活靶子,以击中靶子身上的彩头计分,场中还有许多藏匿起来的牌子拿到手也能得分。靶子中箭部位不同,得分也不同,胸口和脖子以上分别是中等和高等分,若中箭部位不是致命伤,则记下等分,腰牌被夺得退出比试,最后哪家的靶子还存活着,就算优胜。”
那个领头的说完,带着人又去了下一组面前。
盛愿环顾一周。
周围参加的人大多跟着都是小厮,一个个跟着摩拳擦掌,整个场中只有她一位女子,时不时被人用目光打量着,显然已经被人盯上。
“奴婢不成的。”
心里急着,盛愿连声音都带着颤,拿着那件怪异的袍子就想还回去。
“盛愿,不会有危险,狩猎用的箭都是特制的,只能击破计分的羊肠。”
谢云笙的话并没有让盛愿心安多少,她知道春日宴上的环节不太会闹出人命,只是骑马射箭这样的事对她而言实在勉强,哪怕什么都不做,她跟着就是明晃晃其他人针对的靶子,是累赘。
见她脸色还是苍白不安,谢云笙轻笑:“放心,我会保护好你。”顿了顿,瞧见谢云霆换了箭正走过来,忽而扬声道:“云霆也不会忍心看你受伤,好好保护你。”
谢云霆一震。
目光落在盛愿脸上。
哪怕没听到方才的话也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只是这话说的听在耳朵里有些歧义,站的近些的人已经四下打量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