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霆没再停留翻身上马带着她拐到了其他处。
他们两人并没有特意去寻人,但一路上遇着些落单的人,谢云霆总是第一时间击中,等盛愿反应过来时,耳边只剩下嗡嗡作响的弓弦震动的声音,中箭的人无一不是只打胸口。
马儿溜达着在这场内行走,看了花,还踩了草,若不是怀里收上来的牌子越来越多,压的沉甸甸的,盛愿倒觉得两人反而更像是出来游玩的。
等停到一处藤蔓茂盛的地界,谢云霆抱着她下了马,将马鞍旁挂着的水壶递了过来。
“您先喝吧,奴婢不用。”
虽两人做过那样亲密的事,但用同一个水壶到底还是有些怪异。
推辞过谢云霆皱着眉,拧开塞子举起,清透的水隔空顺着落下,肆意又潇洒。
等喝了两口,用手背随意擦了擦唇,再次将水壶递了过来。
盛愿心里一动,没想到心思被他看穿,捏过水壶这才学着喝了几口,喉咙的干涩畅快了不少。
见谢云霆坐在一旁软草上,盛愿不免奇怪:“咱们不继续了么?还没找到大少爷他们。”
“不急。”
说着谢云霆拍着身边的空位眯了眯眼睛:“坐会。”
“可……”悄悄将腿在裙子里转了几下稍稍缓解了被马鞍磨着那火辣辣的不适,盛愿记挂着这比赛还带着时辰,进来时还燃了香。
显然没多余的时间休憩。
“再不歇会你的腿磨破了后日的祝舞怕是就要跳不成了。”
他头一偏,靠在一旁的树上,伸出手一把将盛愿拉扯到身旁,用力地揉着她的软腮。
“你这丫头也不知是蠢还是太老实,带你偷懒都不懂。”
盛愿瞪大了眼睛,想从他的手上救下脸蛋,但谢云霆捏的及有技巧正好卡着捏的让她不能动弹却也不会痛。
“奴布……八蠢。”
含糊不清的开口反驳,逗得谢云霆一阵轻笑:“射礼输赢该是我和你的大少爷担心的事,你该在心里祈祷我们输了才是,这样也能早点放出去免得跟着受罪。”
这话说的新鲜,放在谢家那一本奴才该遵守的规矩里简直就是大胆。
怪不得主母在府里总说他没规矩,更没主子样。
但盛愿知晓他说中了这些被迫被带进来小厮的心思,被击中抬出去的时虽懊悔,恼怒但一个个都有不同的如释重负。
谢云霆的指腹轻揉着她下巴,像逗弄小猫似的,等闹够了才收回手闭目养神。
“在这休憩的差不多该结束时再去找大哥。”
“您不想赢么?”
盛愿察觉出异样,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当真准备在这儿睡觉,顿时便有些不可置信。
以谢云霆和大少爷那样的箭术,想赢易如反掌。
“想~但少爷我也有有心无力的时候。”拉着尾音,翻了个身谢云霆懒懒开口:“前儿被蛇咬的地方疼,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