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深秋的夜晚,秦天顺从了梦璃的心愿,从空间戒指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魔琴。随后,两人来到了悬崖的广场,这里夏天的热闹已经消失不见,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幽静,只有星星和月亮陪着他们。
两人并排坐在软软的草地上,天上的月亮洒下温柔的光,连晚上的风都好像变得又柔又暖。
秦天轻轻摸了摸魔琴,试试音色,然后转头看着梦璃,笑着说:“今晚,你点曲子,我都给你唱。”
“你随便弹就好啦。”梦璃温柔地回答。
秦天想了一会儿,手指轻轻一弹,选了一很有深意的《人间梦》,这曲子虽然不是凡间常有的,但里面包含了秦天对冰雪美景的想象,还有对过去日子的一点小伤感。
“有人三分像你,我就慌了神,最远的距离不是咫尺天涯,最对面不相识……”
曲子弹完,秦天用长长的声音结尾,梦璃笑着鼓掌,眼睛里闪着赞赏的光。
秦天微微一笑,习惯性地拿起一壶灵酒,喝了一口,然后把魔琴推到梦璃面前,问:“你会弹吗?看你这气质,好像会弹琴的样子哦。”
梦璃轻轻抬起手,露出漂亮的指甲,笑着说:“在妖界修炼的时候,有空就学了点皮毛。”
“我觉得你的气质,更适合在瑶池边上弹琴,像风筝那种活泼的女孩子,可能更适合弹琵琶。”秦天开玩笑地说。
“你对女孩子的气质还分得挺清楚呢。”梦璃笑着回应。
秦天举起杯子一口喝完,笑着说:“修仙的路这么长,如果不多找点乐子,怎么熬过这没完没了的日子?研究研究人心里想啥,也挺有意思的。”
梦璃听了,笑得更开心了,没再说话。秦天放下杯子,躺在草地上,看着浩瀚的星空,秋天晚上的凉风一吹,有点困了,也许是这安静的夜晚让人想睡觉吧。
梦璃身上淡淡的香味随着风飘过来,秦天闻着觉得特别安心舒服,眼皮越来越沉,好像要和这黑夜融为一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梦璃轻轻地说:“秦天,能不能再给我唱一【亲亲我的宝贝】呀?”她的声音又温柔又充满期待,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秦天坐起来,看着梦璃,他们一起听过好多歌,梦璃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还真没听过关于家的歌呢。
秦天轻声问:“就是那凡间父亲给女儿写的【亲亲我的宝贝】吗?”
梦璃很坚定地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很确定的光。
“好,不过唱完了你得给我讲讲你和这歌的故事哦。”秦天话还没说完,就被梦璃温柔地打断了:“现在,就先唱歌吧。”
秦天尊重她的想法,也不强迫她马上说,只希望现在的安静和歌声能让她心里好受点。
秦天又轻轻弹起魔琴,用低沉又深情的声音,慢慢地唱起那关于小爱的仙歌。
当唱到“亲亲我的宝贝……”的时候,梦璃的眼泪悄悄地流下来了,她的脸上全是说不出来的伤心。
秦天没敢停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歌对她来说,是想念,是寄托,是心里最软的地方被碰到了。
秦天继续用温柔的旋律,唱完了整歌,梦璃已经哭得不行了,她平时的坚强在这时候都没了,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秦天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指轻轻地摸她的头,温柔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这次梦璃没有躲开,反而更靠在秦天身上,好像找到了一点安心的地方。
“你知道吗……”她哽咽着说,“这是我爸爸以前最喜欢的凡人曲。我十五岁那年,他带我去听云隐仙尊的仙乐会,那天会场很吵,只有这歌响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安静了。爸爸轻轻地跟我说,他会永远爱我,把我当成他生命里最宝贵的。可是,他说话不算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我,是他没写完的故事……”
梦璃的话里全是对爸爸的深深想念和没完成的遗憾,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流。秦天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伤心和无助,心里涌起一股很强的想保护她的感觉。
“别哭了……”秦天轻轻地安慰,“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说不定还有个孩子,会代替你爸爸,给你更久、更坚定的爱,一直保护你到永远。”
梦璃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了,好像在秦天的怀里找到了一个能躲一会儿的地方。
秦天看着远方,心里默默地希望:要是这世界上真有一条能走到幸福的仙河,他愿意拉着梦璃的手,一起去那没有尽头的对岸,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都不会放开她,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夜色越来越深,清风带着月光轻轻地吹过他们的衣服,梦璃慢慢地从秦天的怀里出来,她轻轻地摸了摸被眼泪弄湿的头,眼睛看着没有灯光的黑暗的地方,脸上的软弱变成了坚定。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看着秦天,声音里带着一点温柔但又很确定地说:“秦天,我希望你能回药王城,但我不会强迫你。要是泰顺的宗门不像你想的那么好,灵药阁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我一个人太孤独了,我希望你能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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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小心地把魔琴收到盒子里,开玩笑地问:“我要是真回药王城,你愿不愿意把那个洞府给我住不?”
梦璃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要是真的想回来,那个洞府当然给你的礼物。”
秦天背起魔琴,轻轻地说:“夜深了,我送你回客栈吧……对了,你真不打算在泰顺多玩几天,让我带你看看这里的仙山和灵水呀?”
梦璃摇摇头,眼睛里闪过一点坚决:“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以后的路,你得自己选。我明天早上就走,回药王城处理阁里的事。”
秦天对梦璃这么快就走并不觉得意外,毕竟灵药阁那么大的家业得她自己管,就算她在泰顺只待一天半天,对她来说也是很难得的休息时间了。
秦天在心里默默希望,她能早点把阁里的麻烦事解决好,能有点安静的时间。
他们一起走向飞舟的时候,秦天又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走呀?我想送送你。”
“早上七点,有人会送我,不用麻烦你啦。”梦璃拒绝了。
“你专门来找我,我怎么能不好好送送你呢,送你是应该的。”秦天坚持说。
梦璃听了,嘴角露出一点淡淡的笑:“那随你吧。”
随着他们说话,夜色好像又深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照着他们两个并排走的身影,好像连这修仙的路,都多了一点人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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