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虽说心里早便有些模糊念头,自己也曾说过相似言语,可赵寻安还是有些不能置信,罗睺又是一大口酒入腹,看着远方景象说:
“是不信还是不敢信,或是不能信?”
看似一般的言语却惹得赵寻安苦涩笑,三个不真就是把心底的惊恐半点不落的点出,心里属实有些迷茫。
“喝酒,世上之事从来便是无有定论,这般刨根问底的想,又能解出甚?”
“糊涂难得难得糊涂才是真,待哪日你有那个能力掌控一切再言清醒,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且走个!”
罗睺与赵寻安用力碰了碰酒葫芦,大大咬了口腌萝卜,仰头畅快的饮。
赵寻安咧嘴看看头顶虚幻日头,略作思量也是一般操持,腌萝卜混着黄酒,滋味真就拿人!
边饮边说,俩汉子不知哪来这般多的言语,酒意有些上涌的赵寻安揽着罗睺的肩膀问:
“罗兄,你到底是何等境界,与我的感觉怎就不像留影?”
罗睺闻言笑:
“便是废话,我何时说过自己是留影?”
听闻如此言语赵寻安愣了,不是留影,难不成是真人?
“他们境界不够,脱离这般世界不得归,只能留影做论。”
“我不同,只要地点对,芥子无穷尽可来去自由,见你这厮迷惑便来,终究是陈年老友,岂能看着你陷入混沌?”
赵寻安闻言身躯忍不住颤,芥子无穷尽可来去自由,时间空间便只是一个念头,这该是何等境界?!
“莫想我,你收着的那个骨头,想好如何处置了?”
罗睺改口问,赵寻安微愣,抖手取出灰骨摸索,这可是人皇留于世间的仅有,只是用手触摸便得隐隐心悸,仿佛一个念头便会回归身躯。
若是与罗睺交际前,定会与安全处将之吸收,毕竟是一直以来想要知晓的另一个人生。
可如今握在手里虽说一样如同己身,但心底,却隐隐多了些许顾虑。
“罗兄,我与人皇因果可是天大?”
赵寻安沉声问,罗睺点头笑着说:
“都快是一个人了,因果可不就是天大?”
这般言语出口却惹得赵寻安禁不住苦笑,将将罗睺言语把自己本当认定的东西再次搅得模糊,到底是不是人皇真就不好说。
只是诸多梦境诸多意识碎片于身,再加手中灰骨那莫名亲近的滋味,赵寻安思量许久终究点了点头说:
“诸般因果在身,又是与尘民开启新生的人皇,不能把它弃之不理,当是归于体内才好。”
罗睺再次上下打量赵寻安,饮着酒,先是点点头,随之又摇摇头叹气说:
“果然,这脾性永远不改!”
“既如此当要知晓,人皇思绪如海你的却是池塘,若是归入,说不得便是人皇复生,而你,却成角落里的尘埃。”
“彼其娘之,这般可怖?”
赵寻安忍不住大大的吸了口凉气,罗睺却是翻眼:
“便是自然的事用得着这般惊,溪流入海可能还是溪流?”
“海纳百川,终究是海不是川!”
“。。。。。。那还是算了,我只想得些人皇伟力,若是豁上性命真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