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魏昶声音洪亮。
霍长安站起来,要穿衣服。
桑宁把手里的扔一边,又重新拿了一件。
“我议完事马上回来。”
霍长安没怎么听明白桑宁的话,他刚才走神了,只听到了兄妹二字。
兄妹实在不是个好词,他很排斥。
她从流放路上就开始说这词,不做夫妻,做亲人,做兄妹。
那时候迟钝,不知道那真的就是她的打算。
他以为,只要他站起来,就能拥有……
霍长安不敢再看桑宁的表情,快步出了帐子。
“主上,属下有一朋友,独身前来拜访,他手下有近五千人……”
“好!”
霍长安唤来警卫兵:“让人在帐中再生一个火炉,守好,地下也仔细,别让蛇鼠进去。”
“是,主上。”
声音渐渐听不见。
很快有人进帐子点炉生火。
桑宁觉得霍长安并不是与她生疏了,而是似乎有些怕她。
应该就是与那次骂他有关。
等他回来,就和他解释清楚,看他什么态度吧。
派去查询此事的人,到现在也没个回信,或许当时的那批人,是真的难找了。
这帐子确实冷,用的毡布都不是完整的,一块块拼凑的,缝隙处根本防不住冷风。
桑宁把霍长安那件绣字的衣服直接扔进了火炉里。
又从空间拿出新的被褥,在小木床上多铺了两层。
然后拿锅,碗,各种调料,烧上热水,抓了几只鸡,拔了些菜。
出帐子唤了人进来,让人帮忙拔鸡毛。
那几个警卫兵眼睛都瞪圆了。
哪里来的鸡?
鸡什么时候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进来的?
这算不算失职?
没一个人敢询问桑宁。
“把一只剁了熬锅里,剩下的你们分一分,自己做着吃吧。”
“谢主母!”
几个警卫兵咽了咽口水,兴奋的做完差事,然后一人提着两只拔了毛的鸡出去了。
桑宁守着炉子看了一会儿,烤的有点昏昏欲睡,她封了炉口,转成小火慢炖,就进了隔帘后,一闪不见。
一个时辰后,霍长安回来了。
他闻到了熟悉的鸡肉香。
静雅已经去将军府睡觉了,她没……跟着一起走吗?
站在帐外,忽然就有些怕进去。
一排警卫兵从衣服底下把鸡掏出来,小声禀报:“主上,主母,主母给的。”
“哦。”
霍长安应了一声:“今晚不用在帐外值守,都休息去吧。”
因为床太小,只能容一人,他不打算睡了。
十几个警卫兵全都是咧着嘴走的。
不过他们还是决定了,等烤完鸡肉吃饱饱,还是轮流过来值夜!
主上主母安危最重要!
只是今晚离得要稍微远点。
霍长安进了帐篷,满屋子的香味,勾的他的胃翻江倒海的叫唤。
浑身的寒气也被帐内的温热驱散。
可是,桑宁不在。
原来,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