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忱进行第一次催眠封闭记忆治疗的时候,他模糊地看过那个白色的影子好像有了实质,在笼子里的变成了他,应忱被注射了某种肌肉针剂,浑身无力,抬头便看见了穿着白色宽大衬衫的oga,他走近,素白修长的手指抓上了铁栏,空气中萦绕着o信息素的味道。
淡淡的兰花香,如同晨曦中轻拂的微风,温柔得离谱。
他对上了一双澄澈得透明的双眼,好奇地看着他。
oga开口甚至是磕磕绊绊的,像是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
应忱声音哑涩:“我有对你……”
兰熄:“应忱,我的人生就是被你们一次次摧毁。”
医生说需要补充alpha的信息素
兰熄似乎没有看到应忱难看得不行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实验室里没有夜晚白天的颜色,索性那里有很多书,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可我最讨厌的就是躺在手术台上,被迫发情提取信息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动物。”
甚至应忱进来的时候,兰熄那时候多天真,以为多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命运悲惨的同类。
他一度非常信赖,依靠他。
可是后来才发现……
alpha年轻高大,和兰熄的身形差得有些多,莫里森把他们关在一起的意味很清楚,只是在开始两人隔着一个白色的笼子,后来有一天笼子被打开。
兰熄太久没跟人交流了,于是尝试着开口同人交流:“……你……叫什么?”
十七岁的应忱穿着白衬衫黑裤,身上还有打斗的痕迹,双手被拷住,靠着墙壁,一双黑沉沉的眼盯着兰熄,他在去游泳比赛路上被绑架,所以运动手表还在手腕上。
alpha脸很臭,清冷冷地问兰熄这是哪里。
兰熄懵懂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应忱问他怎么来的。
兰熄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被母亲的丈夫骗来这件事很丢人,他于是也坐下来不说话。
后来莫里森通过监控器可以看到他们靠在一起,体型和肤色都很不一样,oga眷恋地蜷缩在alpha怀中,兰熄白得厉害,他们脖颈交缠在一起,热度没有阻隔地传递到彼此皮肤上。
到底是因为信息素才让他们靠近的还是别的谁也不知道。
两人脖子上套着同样的银白色金属锁链,每当实验室里的人打开开关,他们就会变得没有力气。
那个时候兰熄不知道自己在实验室呆了多久。
出去的希望有多渺茫,他没有概念,但身边有一个同伴至少让日子没那么难挨。
那些日子,兰熄如今想起来便觉得作呕。
两个人坐在车里,应忱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最近很忙,应氏转型,冲突纷争不断,公司的,律师的,他全都没有理会。
至少在这里的时间只有兰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