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更凶险的暴富,比如出门就被车撞了,车主赔了一大笔钱,这也算是暴富。
凡事都有代价。
姜致眼皮微抬,她拿起平板问:‘你是不是求了什么?’
周融声音淡淡:“没有,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一趟,算算我们是不是孽缘。”
姜致:“……”她无奈瞪了周融一眼。
周融牵起她的手,低下吻了吻,他慢条斯理补了后半句:“不然怎么纠缠的这么深。”
姜致觉得比起神佛,更多原因是对方的步步算计和不要脸。
于是,她在平板上写的也是——孽缘算不上,是因为你不要脸。
周融唇边牵扯出极淡的笑意,他没说什么,只是侧过头,唇像是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
姜致体力亏空,懒得和他计较。
两人聊了会,姜致就有点困了。
她耷拉着眼皮,被周融抱上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周融坐在床边,眼眸沉沉。
他很清楚自己,在活的三十多年里,他对神佛寺庙之类的并没有敬畏之心,而他从小就不是一个信神佛的人,而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坚持靠人不如靠己,所以他才能九死一生的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上。
上次去的小县城的庙,也是被姜致拽着去的。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他都不敢想要是真的让人把姜致送到那艘船上会怎么样。
那艘船是典型的黑船,上面违法乱纪、视人命如草芥,即便是周融自己上去,都不可能全身而退,别说是还在昏迷的姜致了。
姜致睡得昏昏沉沉,只感觉身上多了一个暖炉,热得不行。
她往墙面缩,暖炉也跟着上来。
像是非要跳到她怀里,一点都不肯退让,姜致实在是太困了,也就只能任由着它去了。
再醒来,姜致是被周融和人的说话声吵醒的。
她抬起眼睛看过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车里了,随后她的目光看向周融。
周融扣住她的手,对着那边不知说了什么。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周融:“醒了?”
姜致点了点头,撑起发软的手臂,坐起来。
周融递给她一本本子和一支笔。
姜致刷刷写下,‘陈三龙五他们……’
周融:“他们过两天就回来了,别担心。”
姜致:‘你没有隐瞒我什么吧?’
“……”沉默几秒,周融说:“他们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命保住了。”
命保住了,就相对代表可能人残了。
姜致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缓缓写出两个字,‘残了?’
周融:“等他们回来你就知道了。”
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回答,就相当于默认姜致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