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看见的人很多,小范围的流传,还是有不少的人知道。
只是伤的轻重就没有人知道了。
梁时砚也不清楚,他想查,却同时有几股阻力在一直阻止着他,时间一久,他也差不多什么了。
片刻,姜致给梁时砚倒了一杯茶,她写道:‘他是在门外。’
梁时砚说:“他对你好吗?”
姜致点了点头,‘还可以。’
梁时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他半晌说:“当初在救护车上,他是怎么以假乱真的,我都没认出来那不是他。”
这件事,姜致不清楚。
直到现在,周融也没有详细地给她讲过当时的事情,只是寥寥几句带了过去。
不过根据当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凶险万分。
梁时砚看见她的神色,就知道姜致可能对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他笑了一下,说:“你要是不清楚,就不说了,周融那小子从小就是我们当中心眼最重的,能想出什么狸猫换太子的招数,都很正常。”
姜致说:‘他的确心眼挺重,还挺小气的。’
放在平常的角度来看,其实就是个贬义词。
但,这话是姜致说出来的,多少就有替周融争辩的意思,尤其是看她的神情……
梁时砚深深看过姜致一眼,他低低说:“你们和好了?”
姜致一愣。
梁时砚手上茶盏一放,他眉眼浅浅,声音冷静:“算了,周融你来都来了,不进来和我聊聊吗。”
门锁应声扭开,周融大步走进来。
他姿态闲适,落座在姜致的对面,“我来了。”
梁时砚侧目看向姜致,“你出去等我们一会吧。”
周融道:“不用了,我做什么事也没避过她,以后也不需要避着。”
“那也行。”梁时砚收回目光,后背懒散靠在椅背上,他的视线像是在看着桌面,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我有个问题,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对梁氏动手了,为什么?”
周融说:“老爷子的毒是梁家下的。”
梁时砚反驳,“这不可能,梁家一切的事我都清楚。”
周融:“那梁老爷子呢?”
时至今日,他还是没有叫梁老爷子的真名,也算是对他最后一丝的尊敬。
梁时砚底气不足,但他仍然道:“我知道,我家老爷子基本都在梁家,就没出去过。”
周融也没多说,把一份资料推到梁时砚面前。
“你可以看完再和我谈,不过之后可能是做不成兄弟了。”
梁时砚表情凝滞,他盯着桌面文件半晌,伸手拿起来,翻开。
他看的很慢,也很认真。
好像是在逐字逐句的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气氛也逐渐沉重起来。
梁时砚握着文件的手收紧,a4纸张因为承受不住重力,发出几声吱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