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一打断,先前的话题也进行不下去了。
陈老常年在灰色地带游走,他的嗅觉更敏锐一点,问:“刚刚从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回来?”
周融没有否认,“去见了一个人。”
陈老哦了一声,指了指他西服里的衬衣边缘,上面一滴血渍赫然出现。
“注意一点。”
非常在意
周融瞥过一眼,约莫是见黄文林那时候,不小心溅上来的。
他抬起眼睛,看向眼前的陈老,淡淡笑道:“不小心弄上去的,过会换。”
陈老道:“我提醒你,只是担心你吓到了人,没别的意思,你换不换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融没戳穿他,转而问起姜致的心理状况。
陈老不仅负责姜致的哑语,还负责她的心理状况,和身体调理的大小适宜。
沉默片刻,陈老说:“临门一脚。”
周融抬眼。
陈老说:“只差临门一脚,她要是肯把心事说出来,之后情况就会好上不少,我看的出来,她最近情绪不错,也没有明显的钻牛角尖的情况了。”
周融摩挲着茶盏,没说话。
陈老压低声音:“甚至有可能恢复说话,但这是最好的情况,你也知道,要是临门一脚这个契机没到,她压在心底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人只要想守口如瓶,把秘密藏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周融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手腕向下压,茶盏便矮上三分,他轻轻一碰,“谢谢陈老费心了,之前的事我也铭记在心。”
第一次见面,陈老就和周融说过姜致情绪不稳定。
为了预防她深夜被情绪反扑,最好做些事情引导她抒发出来,或者是运动出来是最好的。
因此,周融基本是每个夜里都陪着姜致。
陈老道:“没什么,医者仁心。”
就当话音刚落下一秒,门从外被推开。
周融侧目看过去,姜致的视线同时转向他,似乎很奇怪他为什么在这里。
周融说:“聊聊天。”
姜致顿了顿,抬脚走进房内,她抬起目光,看向陈老,正要解释。
陈老道:“刚刚他都说过了,是我闲来无事,索性就来早了点,你不用再道歉了,不然我以后都不敢登门了。”
看似打趣,实则是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姜致笑了笑,她顺势坐在周融身边,比划道:‘好,那陈老我们今天学点什么?’
陈老说:“基础运用的你都学的差不多了,今天就巩固吧。”
姜致点头,只是开始前,她看过一眼周融。
陈老:“不用管他,平常你上课,他也不是在门外,现在坐进来也挺好,剩的我总觉得背后有人,瘆得慌。”
周融无奈抬了抬眉梢,他坐直身体,手搭在姜致的手背上。
“好歹我曾经也是你的患者,您这么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