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看见周融顺势把一杯水递到姜致手边,他眼睛微微抬起,神色平静,“她说的对。”
顾鹤之万万没想到前头还嘴硬不止的兄弟现在居然会面无表情赞同,他只觉得周融变了,嘴唇翕动片刻,他的气血又跟着上来翻涌。
他咂舌说:“周融你什么时候变成妻管严,耙耳朵。”
姜致瞥过一眼周融,“还没和好。”
至少,她还没同意现在和周融和好。
周融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他看向顾鹤之眼神已经冷了半分,“先上楼吧,你今天来,不仅是因为沉眉的事吧。”
顾鹤之没想到两人还没和好,看到现在半僵持的客厅气氛,他摸了摸鼻尖,忽然有点心虚,跟着周融上楼了。
只是,气势能输人不能输。
他说:“你还没和好,是不是你不行。”
周融走到书房把门关上,他抬起眼看向顾鹤之,“你就行了?”
顾鹤之一噎。
周融神色平静,“我还以为你当初有多厉害,轮到自己,关系不也是一塌糊涂。”
男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不行,尤其是在感情上面,顾鹤之下一秒后槽牙就狠狠咬紧了,他看向周融,“你等着,我迟早会把人追回来的,倒是你,你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
周融:“那也比你强。”
顾鹤之:“……”他破大防了。
周融转过脸,他问:“曜日出什么事了吗?”
谈起正事,顾鹤之神情严肃了几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之前收的那些梁氏股份,你打算怎么办?”
周融:“卖出去吧。”
顾鹤之:“卖出去?”
“嗯。”周融说:“等晚些时候,你想卖也卖不掉了。”
这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顾鹤之眉心一跳,“那我现在打电话出去。”
周融看过他两眼。
等顾鹤之打完电话回来,他说了另一件事:“任华找了我一次。”
“什么事?”
顾鹤之说:“我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想和姜致见一面,也可能想让姜致认祖归宗,听他的意思是这样的,具体的情况他也没透露太多。”
周融冷笑:“只不过是因为监狱那个废了,索性想让另一个认祖归宗。”
顾鹤之不太清楚任怜和姜致、周融过往的纠葛,但还是知道有这号人,“废了?”
周融:“前两天在监狱里被人打断了一只手。”
按道理来说,周融这几天都在别墅里,不至于对漠不关心的监狱这么了解。
除非,他就是幕后主使。
顾鹤之说:“你安排的人。”他的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周融没有否认,他只是淡淡说:“医生看过了,这只手等修养好了,也很难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顾鹤之一顿。
周融话锋微转,他像是想到什么,侧身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交给顾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