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纳闷,“不过我记得你一直都特别怕疼,怎么突然想要纹身了?”
纹身?
傅文琛慢下手里剥葡萄的动作。
他回忆片刻,确实想起一些关于纹身的片段。
当时轻轻还在读大学,不知从哪听到消息,说纹身能加深爱意。在身上纹谁的名字,就能获得谁的一辈子。非常幼稚荒谬的宣传。
小姑娘黏着他,又撒娇又假哭,也不给他亲,非要让他陪着去纹身。
一连好几天,她都在嘀嘀咕咕的抱怨:“又不是给你纹,是我纹,而且纹的是你的名字,你都不愿意。”
傅文琛确实不喜欢纹身,
他喜欢睡干净的身体。苏忱轻作为他的床伴,理应满足他的要求。
片段记忆在眼前掠过,傅文琛迅速回过神,继续手中剥葡萄的动作,听到身前的苏忱轻回答:“确实是怕疼。不过纹身还好啦,也不是特别疼。”
苏骆问:“纹的什么?纹在哪里了?应该没有纹到什么私密的地方吧。”
“纹的z,钟昧,我男朋友的名字缩写。”
女孩回答得毫不犹豫,完全没有顾及他的存在,嗓音里还带些笑。
傅文琛手忽然发抖,
快要剥好的葡萄汁液四溅,十分恶心。
“位置确实是有一些私密,”苏忱轻已经忘记身边还有第三个人,骄傲的跟哥哥分享自己如今甜蜜的恋爱,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纹得很好看,我就不给你看啦。”
强迫
厨房的佣人来通知用餐。
苏忱轻从和兄长重逢的喜悦中抽出神,余光掠向桌面另一侧的位置,发现傅文琛居然已经走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悄无声息。
只剩下被捏得粉碎的葡萄。
这个人一离开,她的心情立即变得更好,让厨房多做两个菜,招待回归的哥哥。
苏骆说,父亲和母亲都还在傅先生那里住着。过得还可以,不需要她担心。
苏忱轻没出声。
问及当年事情的具体经过时,苏骆又陷入沉默,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她便没继续为难。反正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她的家人安全,她不在乎当年的真相。
晚上,钟昧也见到了自己这位未来的大舅子。两人相谈甚欢,喝酒喝到半夜。
“是傅文琛把你哥送回来的?”钟昧听她大致讲过来龙去脉,警惕道:“他怎么会做这种好事,到底又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