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活到现在好像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谁对她好,谁就要遭遇这种不幸的事?
助理说,庄老先生原本就有急病,才被送到沪市静养。这些年本来已经看淡无亲无故的事实,好不容易有了她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又被人强掳走,生死不明。老先生急火攻心,旧病复发。
不过好在没什么事,病情已经稳定。
因为老先生已经熟睡,苏忱轻便没进病房,只在门口沉默看着。
直到助理接到电话,说钟昧也已经处理完伤口。她才跟着助理又到同一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看到手臂和腿被包成粽子的钟少。
医生和护士还在旁边,叮嘱手术后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是个小手术,因为部分伤口有些大,所以需要缝线。
男人看到她,还扬起长眉笑了下,将自己被纱布包裹的手臂默默向后挪,然后逗鸟儿似的冲她吹了声口哨:“苏小姐,哭丧着脸做什么?”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
一说这句话,苏忱轻便忍也忍不住,坐在病床边,受伤小兽般将自己蜷缩成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说对不起。
“你这个人就是太容易内疚,”男人揉着她头顶,宽慰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傅文琛惹出来的篓子,他都不一定内疚。”
“再说,打人也是我自己出手,受了伤自然应该我受着。总不能让你帮我受。”
苏忱轻将这些话听进心里,边听边点头,但她还是忍不住哭,哭了一整晚。
记不清什么时候,她头昏脑胀的哭晕过去。
自己也生病了。
高烧,接连好几天都没有退。
·
这几日里,只要是在京市的傅家人,都已经失去自由。
寻常人管不了他们这些豪门世家的手段,甚至连消息都打探不到。更何况傅家人也很老实,十分配合钟家。
傅文琛被关在酒店顶层的一个房间。
据每天送食物的服务人员观察,这位傅总完全没有愧疚或反思的意思,反倒是把这次囚禁当成了难得的休息,边看书边养伤。
第四日的时候,
钟昧推开了房间的门。
那天晚上他跟这个人厮打,最后结果是两败俱伤。但无论是受伤的数量,还是伤势,傅文琛都比他要严重许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能顺利把傅文琛绑回来。
进屋的时候,男人正坐在阳台一个垫子上看儿童连环画。毕竟屋里没有其他书籍,连这种无聊的连环画,他都看得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