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先生也红着眼站起来,发狠的扫视屋内众人:“各位,这次的事确实是我傅家的错,但远远没到弄死我儿子的地步!如果我儿子今天真的死在了这位苏小姐手里,我告诉你们,哪怕我傅家倾家荡产!我也要在座的每一个人去陪葬!你们庄家、钟家,落在我们手里的把柄可一点都不少!”
苏忱轻依旧握着刀,淡漠的看着眼前人,道:“你父母看起来很爱你,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冷血自私没人性的混账东西。”
话音落下,她便猝不及防的拔出刀,喷出的鲜血直接染透了两个人的衣服。
苏忱轻站起身,
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做,她原路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
·
傍晚,附近的京市第四人民医院迎来了一位不太普通的伤员。
男人躺在急救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削瘦的面部轮廓被医院刺白灯光的照射下显出淡淡的阴翳。这张面孔此时此刻只剩下惨白,没有半点血色。
陪病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急的原地直打转,一个劲的强调这是傅家家主。
医生翻了个白眼,
别说是傅家家主,就算是天主教那位万能的主,伤成这个样也得跟阎王喝两杯。
急救室的灯亮了好几个小时。
当晚,医生才大汗淋漓的从急救室里出来,说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消息传到外界,多数人都只知道傅家家主受了重伤,被人在心口上扎出好大一个洞。但关于是什么人扎的,为什么要扎,都一无所知。
深夜十一点。
傅文琛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在病床边看到一个人。
对方显然刚来不久,连挎着的单肩包都没摘,见他醒了便立即凑过来,打趣:“诶呦,醒的还挺快。”
来的人姓赵,名轲风。是傅家邻居的孩子,勉强跟他算得上是朋友。
赵轲风读研时,所在学校和苏忱轻的大学距离很近,故而总是偶遇他们。一来二去,他也就经常跟着一起玩。
只不过后来由于要出国进修心理,他便没再跟这两人有过联系。
刚回国,就听说沪市的钟小少爷大发雷霆,把傅家的宅子给端了。
他咂舌的表情还没维持几分钟,就又听说傅文琛被捅了,正在急救。
赵轲风想,现在傅家人应该还被绑着,傅文琛这个人又没朋友,一个人在医院孤苦伶仃的,自己作为关系不错的邻居,是该过去看两眼。
刚过来就很不巧的碰见这个人苏醒。
他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道:“刚才医生跟我说了,你没什么事,养两天就行。”
病床上的男人垂眸睨他,“知不知道是谁捅的我?”
“……”赵轲风自然是知道的。
他其实也很困惑,毕竟自己出国前,这两人是正甜蜜的阶段。苏忱轻那姑娘满眼都是这个人,如今居然面不改色的拿刀捅人。
赵轲风对整件事了解不多,只知道片段,便安慰:“不怪苏小姐,就你那强制绑人的手段,换别人照样捅你。苏小姐肯定也是觉得你不讲道理,生你的气,一时冲动才拿刀捅你。但你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肯定第一时间跑过来。”
傅文琛沉静的听他讲话,面上看不出是认同还是否定,漆沉的眼缓慢阖上,“确实,轻轻她一向是吃软不吃硬。”
赵轲风一拍大腿,“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