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突然轻拍她肩膀。
她疑惑回头,看到面色为难的工作人员指向门口方向。
觥筹交错的光影中,某人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外,隔着重重叠叠的人群,桃花眼盈满笑意的望着她。独特的气质和优越身材确实很难让人认不出他是谁。
显然经过精心准备,男人抬起手,给她看手腕上挂着的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苏忱轻面无表情,低声:“我又没有邀请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工作人员为难道:“傅先生带了邀请函。”
女孩惊讶挑眉。
工作人员环顾四周,进一步解释:“邀请函好像是您发给章千金的。如果您不放傅先生进来,有可能会驳了章千金的面子。”
苏忱轻收回目光,并不是很在乎:“那就放他进来,只要他自己不觉得丢人。”
工作人员:“……”
确实,顾及着刚发生不久的“春药直播”事件,虽然画展里人满为患,但依旧没人敢主动过来跟这位傅先生攀谈。都怕不小心把人惹急。
傅文琛也不在乎这个。
他从服务人员的手里接过一杯酒水,绕到画展的第一幅,开始有耐心的往下看。
这些画大多数是苏忱轻诈死以后所创作的,无论是风格还是画工,都和从前截然不同。有很多幅,他甚至不敢相信是出自他家小狐狸之手。
最后一幅。
傅文琛停了下来,仔细欣赏。
和其他追求技巧、使用大量色彩的画作不同,眼前这幅虽然简单,但依旧可以看出,作者在创作这幅画时一定花费了很多心思,才能把简单的东西画得如此巧妙。
是只奶白色的蝴蝶。
看起来像是毛线编织,被捧在女孩手心。女孩的手又被另一双男人的手捧着。
作品名为《新生》。
傅文琛还在欣赏,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男声,冷淡清冽的嗓音,问:“好看吗?”
他转过身,看到了钟昧。
这位钟少爷自回京市以后,身上的锋芒似乎收敛不少。他五官生得标致,正义凛然的面孔,此时穿着一身贴身裁制的灰黑色西服,压下了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痞戾气质,只剩名门出身的矜贵。
钟昧道:“为了完成这幅画,忱轻花了很多时间。她说这是她最满意的一幅画,所以在今天的画展中,作为压轴出现。”
傅文琛收回目光,不是很想了解这些。
他在找另外一幅画。
章林若难道是在骗他?他这一路走来都没见到那幅画。
钟昧又道:“这是忱轻为我画的。”
男人这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他身上,黝黑瞳孔里浸满宛若章鱼遁逃时喷出的乌汁。
“还记得她消失的半年里,我有一次拉着她跟你一起打线上麻将。当时你还不知道她就是苏忱轻,在牌局里故意针对我,让我输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