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次?”
助理盯着这样一双眼睛,什么真话假话都顾不上,回答:“傅、傅先生,我只是说好像,我查出来的是这样,未必真相就是这样啊!您还可以再换个人查!”
傅文琛的笑声加剧,胸腔跟着一起颤抖,“好,很好,你让我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你是觉得我的时间很多?”
助理连忙摇头:“傅先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男人盯他片刻,幽深眼眸里裹挟着能将人骨头搅碎的风暴,忽然松开他,迈步向外走去,“备车,去金露寺。”
助理忙不迭去备车。
上一个金露寺出现变故,将许愿牌原路寄了回来。那个红牌子无处可放,傅文琛索性投钱又建了个金露寺。把那块红牌挂在了据说风水位置最好的地方。
他决定建金露寺的心理,和偷小狐狸给钟昧的那幅画是一样的。他觉得,总有一天,小狐狸会回心转意,知道哪里的窝才更适合她睡觉。
他到时候再带人来看这个许愿牌。
到金露寺的时候是正午,人很多。金露寺的人得知是傅先生来了,连忙腾出一条专路,让傅先生能尽快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那块风水极好的树已经被挂满了红牌,
但傅文琛依旧在最高的地方看到了属于他的那个,并且让人摘了下来。
小和尚在摘红牌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犹豫,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朱红的许愿牌躺在了他手心。他才发现,这是崭新的一个。
傅文琛翻过面,看到的依旧是小姑娘娟秀文气的字迹,但这个小红牌明显是前段时间新写的,连牌子的造价都明显比上一个贵。
前两行字倒是和上一个牌子一模一样,只有最后一行不一样:
”三、”
他视线凝固。
“希望钟昧身体健康长寿,希望他以后不要再受伤生病,我会永远陪他。”
矛盾
订婚宴被搅成了一场闹剧,最终也没能圆满结束。
苏忱轻虽然早就已经有强烈的直觉,知道订婚宴大概率会出事。但当她真的面对现状时,心里难免会有些落差。
钟昧安慰她,说这只是订婚宴,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过场。
他们还有婚宴。
拜傅文琛所赐,他们原本定期在半年后的婚宴提早举行,时间改到了下个月月初。
至于订婚宴上发生的事,庄明寐已经被以造谣污蔑的罪名被拘留。她听说那个人毫发无伤,甚至都没在警局里过夜,很快就被放出来了。
苏忱轻对此并不吃惊。
她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接连几天都待在医院里,陪庄老先生调理身体。
庄老先生状态不好,没有主动向她提及订婚宴那天傅文琛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苏忱轻也没有主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