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詹姆斯那个毒贩子,其实早就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们。当然,他只当跟踪的是老鼠帮的人,哪里会想到竟然是警察呢?于是,钱一到账,他就立马灰溜溜地跑路了。路上,他还横着小曲儿,得意地给荷兰佬打去了一个电话。
“我说老哥,人我可是已经给你放那儿了啊,这要让他跑了,你可别怪我了!”
荷兰佬早料到詹姆斯会用这招,想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便反问道:“什么人?你在说什么?”
“装什么傻呀?你们的人都跟了我一路了,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
“你把话说清楚,谁跟你一路了?你该不会把华盛顿放走了吧?!”
听到荷兰佬急促的声音,詹姆斯有些慌了神,便问道:“刚才我去交人的时候,你们的人没跟着我?”
“没啊!我这不还等着你把人送上门来么?跟着你干嘛呀!”荷兰佬听到詹姆斯慌里慌张的语气,心里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詹姆斯心想:这下完了,难不成自己判断失误了,刚才跟踪自己的,不是老鼠帮的人?
正当他心里犯嘀咕的时候,荷兰佬又火上浇油,补了一句:“我跟你说啊,你可别把人给我放跑了,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听到这话,詹姆斯吓得赶紧挂断电话,对着司机大喊一声:“掉头掉头!快回到刚才那地儿去!”
司机连忙一个急刹车,掉头朝边界驶去。可正当他们开到半路时,却看到七八辆警车亮着警灯,和他们迎面驶过。
坏了,这华盛顿该不会是让条子给抓了吧?果然,等车子开到那片野地时,詹姆斯摇下车窗一看,这地里半个人影都没见着。而先前小岛派来的那两辆车,竟仍旧好好的在对面停着呢。
“去,去对面看看,车里又没有人。”詹姆斯指着那两辆车命令道。
保镖应声下车,钻进野地,朝着对面跑去。过了一会儿,他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报告老板,检查过了,车里没人。”
此时的詹姆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仰着脖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想必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是喜忧参半:既在暗自庆幸,华盛顿没顺利逃到星城;又在心里后怕,这哥们别把自己给供出来,回头安个什么敲诈勒索罪之类的。
华盛顿被抓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小岛幸三的耳朵里。这下,小日子也开始犹豫了:这合作伙伴进了局子,那我忙活了半天,屎到屁股门了,这仗到底是打还不打?
围绕着这个问题,小岛的帮派内也传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种声音说,华盛顿现在已经遭了殃,咱们要还是打过去,第一师出无名,第二就是打赢了也没什么太多好处,不如就这么算了。反正他允诺的一个亿埃斯币已经到了手,就当扩充帮派实力了;
另一种声音则说,正是因为咱们收了人家一个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好处收下了,不办点事儿,回头让其他城市的帮派怎么看咱们?以后咱们的兄弟在道上还怎么混?
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拨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呢,使得小岛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现在黑水市的情况他还没有摸透,不知道前方是不是会有未知的凶险。但毕竟都整装待发了,眼看老鼠帮群龙无首,这时候如果不趁虚而入一下,一血前耻,又总觉得有些亏。
思来想去,小岛幸三的嘴里终于吐出了一个字:“打!”
加倍奉还
于是,公元1993年,在这个并不算特殊的年份里,埃斯国黑水市,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混战。
从监狱内到监狱外,从黑道到白道,多方势力、多路人马,只因老鼠一个人的性命安危,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殊死搏斗。
让我们把目光先放回到故事的主角——老鼠先生的身上。在华盛顿束手就擒后,托尼一下子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尤其是能源部长桑托斯,在被乔治允诺升任副市长后,更是直接倒向了乔治这派,使得托尼老哥在市政府里几乎是孤立无援。
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再也没有人敢对马克说三道四了。为了确保老鼠在监狱内不遭毒手,当初在监狱内给到老鼠帮的那些特殊待遇,由典狱长下令统统恢复。同时,野狗又安排了四五个弟兄进到监狱里,负责保护老鼠的人身安全。
如此一来,现在监狱里算上艾比,已经有十来个弟兄保护我们的老鼠先生了,但大家知道,自从那天何塞杀了一个老鼠帮的弟兄之后,他和老鼠的梁子就算正式结下了。老鼠也曾经和典狱长说过,自己要大开杀戒,堂堂帮主之言,岂能当作儿戏?
于是乎,在老鼠帮的特权得以恢复之后,老鼠便再次找到了典狱长。
“最近监狱里可能会不太平,我先跟您打声招呼。”
这天,老鼠坐在典狱长的办公室里,手里把玩着一支雪茄,轻描淡写地丢下了这句话。
典狱长一听:完了,看来这家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便好声好气地劝说道:“我说大佬,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给我个太平日子过过?”
“给你太平日子?”老鼠“啪”地一声,把雪茄重重地拍向办公桌:“我死去的那个弟兄呢?谁给他太平日子?我告诉你,他死在你的监狱里,你就有责任!我没有连你一起清算,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别不知好歹!”
“别别别,大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这典狱长是吓得双腿止不住地哆嗦,就差跪地求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