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是有些疼的,言抒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纪珩吓了一跳,一边哄着,一边退出去,轻吻掉她的眼泪。
的确不疼了,但却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难受,言抒眼泪往往看着纪珩,委屈地直撇嘴。
“还疼?”纪珩撑起身子,皱着眉,眉宇间全是心疼。他下身快要炸了,但看到言抒的眼泪,一步都不敢向前。
言抒眼泪汪汪,泫然欲泣,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副可怜相,纪珩身下虽硬,心里早已软泞得不成样子。
她想要他,要他进来,去平复那不可名状的难耐,可纪珩满眼心疼地望着她,言抒羞于启齿,只能伸手去环男人的脖颈,把人拉了下来。
“我想你……”言抒好小的声音,在男人的耳边呢喃。气息吹进耳朵,惹得纪珩浑身一颤。
此时的纪珩,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身下坚硬如火,内心却是情潮翻涌。他早就败给了销魂蚀骨的想念,不然不会出现在这里。他投降,认输,道歉,挽回,只要她是言抒。
偏头吻了吻言抒的侧脸,想告诉她,我也想你。
但言抒的呢喃还没完,依旧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嘴唇时不时会碰到他的耳廓,气息若有似无地钻进去,加倍放大他的欲念。
纪珩在听。
“……进来。”
我想你进来。
纪珩有短暂的失神,他分明听到脑海里,最后一根弦崩断的声音。
按照台长之前的安排,《第一眼盈州》经过为期一周的停播整改,一月一日,首次复播。
但昨晚到后来,言抒太累了,直接昏睡过去。今早,她的生物钟失效了。
没有提前醒来,是被之前定好的闹钟叫醒的。
在床上来回翻腾了几下,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人拆下来又重新装了回去,哪哪儿都不对劲。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第一次有了不想去上班的念头。
身侧的男人感觉到了动静,长臂一伸,把人捞了过来,圈在怀里。
“要去上班了?”纪珩声线本来就低,早上起来,还多了分沙哑,有种独特的性感。
听到他的声音,言抒想起,昨天最疯狂的那个时刻,他暗哑着嗓子,叫自己“妍妍”。
“你叫我什么?”
虽然纪珩心里已经叫过几千几万遍了,但言抒还是第一次听到。
“妍妍。”纪珩如实答。
言抒品味了一下,这两个音节从他嘴里念出来,她很喜欢。
想到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言抒的脸埋得更深了。
“不想上班……”,她老大不情愿。
“可以不去吗?”纪珩还是抱着她的姿势,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吻了吻。
“不可以……”言抒的声音闷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