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觉得自己堕落了,堕落成一个争风吃醋的泼妇。
可是她心里特别畅快。
如同眼里的灰尘被吹出,喉间的刺被拔出……
人人说她大方又懂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层“大方”的人皮印在脸上像真的,到底不是真的,人皮下乖张阴沉,时时在叫嚣着扯掉人皮。
是以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嗖地一脚踹在林又夏的脚上,人被踹到门口,林又夏“啊”地叫起来,身体就要失去平衡往门外倒。
夏元满低眸垂眼看着光可鉴人的地面,根本不关心她到底摔了没有。
没有听到预期的嚎叫声,倒是听到女人的低低的哭泣声。
她撩起眼皮看向门口,眸间一滞,有人扶住了林又夏。
高大的身影遮挡了门和门外的照明灯,女人靠在他怀里的影子也被拉长。
“阿渊,她居然打我!”
林又夏的哭音凄惨,如尖利的鹰鸣刺破山谷的宁静。
驰渊低头看了林又夏几眼,深邃的目光便掠过来,皱了下眉头。
“要不要紧?”
他放开了林又夏,直接进了洗手间。
林又夏那句“好痛”被他抛在脑后,她看着男人的背影才知道他问的是夏元满要不要紧。
“还好。”夏元满唇边浮起一抹笑,目光越过驰渊的肩,看向门口脸色阴郁的林又夏。
驰渊弯身替她整理衣领,微凉的手指触到她的肌肤,夏元满不避不躲,直直地看着他。
“走吧。”
他牵起她的手。
他们没回座位,驰渊领着她们到一个开阔的角落,没有其他人,空间很安静。
林又夏依然扶着脸,愤愤地盯着夏元满。
夏元满倒是一脸淡定,驰渊朝两个女人脸上望了几眼。
“这是嫌吃饭不好玩?运动一下助兴?”
他淡淡地开口,视线在她们两脸上来回梭巡。
“她先动手的,莫名其妙。”林又夏捧着脸,委屈地看驰渊。
夏元满淡淡地哂笑:“比起背地里使坏,我打你已经很讲道理了。”
驰渊顿了顿,转向林又夏:“我今天带她来,就是要你向她道歉。”
“什么?”
驰渊不理会她的高声,“有些事说太明白就没意思了,你做的事自己负责,如果不道歉,那就法办。”
林又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胸口起伏,硬是憋出几滴泪来。
“阿渊,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驰渊淡漠地看过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工作的事情凭什么赖我身上,又没有证据,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居然不信我信她?她才跟你认识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