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算,这种烂人你不管,以后又出来祸害人。”赵逍客把住他的手臂,最后还是李钊出面才将人拦下来。
“段衡,要不要报警立案,你考虑一下吧。学校和联盟也会处理这事,比赛会重新调整,从21号起到后面的三场比赛应该都会重新来安排。”李钊说着林主任便带着人到了训练场地,如今算是证据确凿,这事余下的就该交给联盟了。
“要不,算了吧。”他沉思过后给出了一个旁人都不同意的答案。
“还要去做笔录,挺麻烦的,我只想训练和打比赛。”他又解释了一句,正说着单若水便也到了训练场,见她来了赵逍客便快步上前去,“师姐!你快劝劝他,这么严重的事怎么就这么算了!”
“随他吧。”单若水听赵逍客解释过之后还是随着段衡给出了答案。
“唉,那就随你吧。”李钊应了一声,“反正他的职业生涯已经到头了,成绩一般就不说了,投药的事是会被记入档的,往后就是被拉进黑名单。”
“你小子真是烧成灰都是舍利子吧!”赵逍客叉着腰,像是气得不行,“这次是让单师姐帮你查清楚了,要是没查清呢?你怎么办?”
“对,这事你可得好好谢谢若水,连着看了两天的录像真让她看出了端倪,还有理有据地推出了作案的过程,甚至最后鉴定中心那边给出否定答案时她还给人上了一课。”说到这里李钊自然是佩服面前这个女孩子,本想她性子慢热温吞,没想着遇到事时却异常冷静理性。
“刚好在专业舒适区而已,哪里有教练说那么夸张。”单若水正是要抬手抠脑袋,段衡倒是一把将她的手掌握住。
“知道了,会好好感谢她的,也感谢教练和联盟能帮忙查这件事。”段衡说罢赵逍客就不开心了,“怎么?不感谢我吗?”
“请你吃饭。”他说着用拳头捶了捶赵逍客的肩膀,又转过身,“我们去吃饭,晚上我会来训练的。”
也不知是给谁说的,便是说罢就拉着一旁的人离开了训练场。
单若水感觉他今天握着她时格外用力,等着出门之后就被身旁的人带到了怀里,“谢谢若水。”
“不客气,家务你包一年。”
“给我个机会,包一辈子吧。”又是颇为亲昵地蹭了蹭怀里的人,“好不好?”
“干嘛?你这是求婚吗?”大概是脑袋被他埋在了怀里,说话是有些瓮声瓮气。
“那就算是不正式的求婚。”便是等人脑子发蒙时他低头来快速掠过她的嘴唇,“在正式的来临之前,你可以持保留意见。”
“谁要嫁给你啊!”脸上又是快速染上了红霞,她丢下话便跑远了,段衡还在回味怀里的温度,再等她转过身来时才又跟上去。
“快走呀!你不是吃了饭还要训练么?”
晚饭还是在餐厅解决,吃过饭后单若水便起身告辞,“我要回去补觉,好困,最近两天都没有睡好。”
“你现在睡够了晚上还睡得着?”
“睡得着。”她应一声,“你好好训练,我先走了。”
“训练完我来找你。”他抓住人,“别睡过了。”
“知道了。”
这两日忙着思索段衡的事,单若水做梦都是在想录像里的破绽,自然睡得十分浅。这是尘埃落定之后她倒是大松了一口气,一时提起来的心思都松垮了下来,往酒店走的时候她又接到了崔舒雨的电话。
“怎么样?段衡的事你处理好了?”
“嗯,刚敲定。”
“什么时候回锦州?”
“过两天吧,我还没看他打比赛呢,总要等看他打一场。”走上电梯之后她靠在墙边,“等我回锦州了这顿饭我请你。”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要狠狠地宰你一顿。”
“没问题,算是报答你这段时间替我养儿之恩。”她垂下手来,等着回了房间才挂断电话,接着裹紧了被子便不省人事了。
看一场比赛
段衡收训回酒店时单若水还在睡梦中,起身给他开门时是连眼睛都没睁。
他把手中提回的夜宵放在桌上,又回身去把倒在床上的人抱起来,“饿不饿?”
“不饿,困。”单若水便像是被人抽掉了筋肉骨头一样,软趴趴地缩在他怀里。
将人塞回被子里后他才又坐起身来,“真的不吃?等会儿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说着伸手去打开纸袋,烧烤的香味一时间传遍了屋子,单若水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声音之大,是连段衡都听得清清楚楚,接着坐在桌前的人折返回床边去,在她耳边轻声道,“真不起来?”
“那吃了再睡吧。”
“怎么跟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不知道,实在是太困了。”她打了个哈欠,“本来最近准备考试就睡得不多,结果又赶上这事,就基本没怎么睡了。”
桌上准备的夜宵自然都归单若水所有,“这么多?”
“怕你吃不饱。”
“真当养猪啦?”
“是啊,养小猪。”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回锦州?”
“过两天吧。”单若水将土豆塞进嘴里,“怎么?这么快就看不惯我,要催我走啦?”
“说什么呢!”他伸手来掐了掐她的腰,“巴不得你不走,竟然敢造我的谣。”
“等看一场你的比赛再走啦,还要回去准备毕业论文呢。”大概是腰间泛痒,她缩了缩身子。
“联盟调整了赛程,要等我的尿检结果呈阴性了才会安排比赛。”段衡在她肩头蹭蹭,“还得等几天呢,你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