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业部,常思瘫软地靠坐在椅背上。
“小思,你怎么萎了?”
钟意凑过来推了推她的手臂。
“你才萎了!”常思刷的一下如借尸还魂一般弹了起来,“帮我看看这些票据有什么问题!”
将抽屉里的票据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她一张一张翻给钟意看。
钟意凝神跟着看后,眉头越拧越紧,“这些票据上,只有一个人的章呀。”
常思愣了愣。
“喏,你看看,很多只有单人印章,入职受训学的知识你都忘了?”
常思呆了。
她想起入职受训时,要求严格执行出入库制度,由双人进行票据出库,再由主管领导审批。
而这些票据上,那些没有她印章的票……这表示主要责任在于她。
她一心放在票面上的数据上,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恍然大悟后,她的脸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幸好那天主管请假,这些票据没有被交上去你应该谢天谢地了。”
常思错愕又惊慌。
这些票据是她亲自交给风险部的,一张票据出错还能联系客户礼貌耐心地解释,让他带身份证和相关资料来重新填就可以了。
可若是数张票据出错,那么对于s行的影响……
她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任何话来,心里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然而常思已经生无可恋地做好被辞退的心理准备时,陆衍一通电话适时的打了进来,叫她上顶楼的行长办公室。
。
以往每次上顶楼行长办公室,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猜想陆衍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可此时此刻,她什么心情都没有,沉重堪比上坟。
为了保险起见,常思还是走到侧间的助理办公室门口挤眉弄眼一番,无声地询问了陆衍今天的心情。
又在得知他今天的表情比以往都臭的时候,战战兢兢地推开办公室沉重的木门。
而办公室里,陆衍此刻沉着的脸,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但他仍旧完美,仍旧对自己苛刻到一丝不苟,背脊挺拔,像一只根本不愿与遍地山鸡打交道的凤凰。
“陆行,您找我有事?”
常思笔直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低眉顺眼的等着他的吩咐。
陆衍内双的黑眸锁定着她看起来很是乖巧的身影,“站在那做什么,过来!”
“好的!”
转身关上门,常思快步走到陆衍的办公室边,只见他横着甩过一个文件夹,抬了抬下巴,“这个里面有你认识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