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好好劝太后,莫要因为一些小事忧思过深,伤了自己的身子。”李煦说。
“是,臣领命。”姜南这才明白,为何李煦同意他去慈宁宫。
那是因为太后生病了。
太后是被气病了的吧。
姜南将身上的东西交给宫人之后,这才被领到慈宁宫面见花太后。
花太后消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如以前的红润,显得苍白蜡黄,且最近总是暴躁发火,整个慈宁宫的宫人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太后不开心。
“这是什么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是给人吃的吗?”一碗炖汤砸在宫人的身上,花太后怒火腾腾。
“……太后娘娘请息怒,奴婢这就去御膳房重新拿一碗。”宫女忍着眼泪不敢躲闪,不停地磕头认错。
望着年轻貌美的宫女,花太后想起今日在自己的头上看到白头发,还有眼角无法再遮掩的细纹,她更加愤怒。
“连茶都泡不好,没用的东西。”
“滚,都哀家滚下去。”
姜南刚走到慈宁宫,就听到花太后在发火骂人。
“太后娘娘,姜大人求见。”语兰示意两个宫女都退下,替花太后整理衣摆。
花太后眼底闪过诧异,“姜南?”
姜南站在大殿外面,“微臣拜见太后。”
“你们都下去吧。”花太后压着心头的激动,把所有下人都打发下去。
“源哥儿过得怎样?哀家怎么听说阿柔不在上京了?”花太后迫不及待地问。
姜南说,“回太后娘娘,源哥儿一直在臣的家里养伤,上次李铮差点把他的身份暴露了,如今微臣也不敢让他出门。”
“阿柔……阿柔的确是离开上京,应该是回南岭了。”
花太后伤感地说,“阿柔终究与哀家母女情分淡薄。”
姜南不敢说商姜柔是跟着沈时好离开的,他思考着要怎么开口说潘安源和潘国良的事。
“对了,周序川是不是真的没了?”花太后急切地问,“哀家几次想问皇上,他都不肯回答,越是这样,哀家就越觉得是出事了。”
“如果周序川没有了,那朝廷就无需听他摄政王的话了。”姜南说。
花太后叹息,“就怕皇上的江山会因此不稳。”
“可惜啊,源哥儿和皇上都是太后的幌子,可皇上却出生就是高高在上,太后娘娘,您说,凭源哥儿……他能比得皇上吗?”姜南隐晦地试探着。
“这要如何相比呢,皇上出身就是皇室中人,源哥儿,若是能够承蒙皇上赏赐成为王爷,那就再好不过了。”花太后叹息。
姜南却听得明白,花太后心里其实还是更偏心小皇帝的。
送去行宫
姜南终究是没有把潘安源的安排说出来,他怕太后知道了,会将潘安源的计谋告诉李煦。
“太后娘娘,臣想重启圣女教。”姜南低声说。
“什么?”花太后闻言一惊,急忙看向外面,“叶青遥都已经死了,你不是说早就将圣女教那些人都解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