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果然只有你死了,我才有可能成功。”
“归降者不杀,朝廷可饶恕尔等擅自离营之罪,否则视为造反,株连三族。”周序川大声开口。
一句话,就让南岭水师的军心击泛散了。
他们有的人还以为自己真的来抓海寇的,现在才知道是要来造反。
周序川啊,大锦的摄政王,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赢。
李澜扬声喝道,“弟兄们,只要杀了周序川,赏官爵,黄金万两。”
船队上寂静无声。
而周序川身后的士兵,已经举起手中的箭,只待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放箭射杀。
“我……我不想造反。”不知谁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我婆娘刚给我生了个女儿的。”
一句话打破沉默,不时有声音响起。
“我娘还在等我回去的。”
“我也想回去见俺爹俺娘……”
李澜眼中涌起狂怒,回头就砍了一个在哭的士兵,“住口,都给我住口!”
“周序川,我不会输的,不会的。”他筹谋那么多年啊,怎么又败给周序川,他怎么甘心。
“从你叛国的那天,你就不可能赢。”周序川冷冷地说。
李澜冷笑,“你想要杀我?不可能!”
“走!”他扯过潘国良,两人同时跳进河里。
周序川抬手一挥,数十艘尖底船出现。
“活捉李澜和潘国良。”
李澜和潘国良的水性再好,还能比当过海寇的更好吗?不可能的!
很快就把他们活捉回来了。
局中局
潘安源跛腿走了几步,发现他根本走不快,又重新上了青釉小轿,暴躁地催促宫人快一点。
姜南的脸色阴沉难看,他跟在青釉小轿后面,再次细细打量皇宫周围。
宫人比平日少了不少,他们这一路从后宫来到养心殿,居然遇不到别的宫人。
刚才一直没见到人的徐公公守在养心殿外面,在门口拦下他们。
“姜大人,皇上正在休息。”
潘安源揪过他的领子,“给我滚!”
突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像敲打在心上的擂鼓。
本该已经死绝的禁卫军统领身穿盔甲,威风凛凛地带着禁卫军出现。
还有之前在宫门放潘安源进来的金吾卫。
更有十数个姜南曾经见过或者没见过的宫人。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潘安源,发现对方的脸色比他还要苍白难看。
不用问,这些被禁卫军抓起来的人,肯定就是潘安源留在京都城的眼线了。
“启禀皇上,宫里眼线已悉数捉拿,叛国谋害皇上的官员也都抓起来,等候皇上发落。”
“不可能!怎么可能!”潘安源死死盯着养心殿紧闭的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