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低声说,“母亲,我们回金城去吧。”
“如今皇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我也可以功成身退。”
长公主沉着脸看他一眼,“李煦忌惮你了,他想做什么?”
“皇上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我觉得这些年陪伴家人的日子太少了,以后想多陪着娇娇她们。”周序川说。
长公主说,“虽然一代天子一代朝臣,但你还这么年轻,皇上有需要的时候,要你肝脑涂地,不需要你的时候,便想收了你的兵权。”
“怀霁,先帝就是这样让你教皇上的吗?他今日这样对你,将来也可以对待其他臣子,不是每个臣子都能像你这样愿意急流勇退的。”
周序川笑说,“皇上也没有要我上交兵权,是我自己的决定。”
长公主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自己看出皇上的心思,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决定。
“你是我的儿子,做什么自然都是支持你的,等娇娇回来,你们夫妻再商量吧。”长公主说。
“不管你手中有没有兵权,凭你我手中的人脉,谁也欺负不到头上。”
“怀霁,你手中到底有没有密旨?”
“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也可以永远没有。”
长公主叹息,“希望没有辜负皇兄。”
周序川望着还在长公主怀里的女儿,他释然一笑,“母亲,我先带满满去接她娘亲回来。”
你想要南岭作为封地不成
陪着长公主吃过晚膳,周序川和盛准在书房不知商议什么事,一直到月上枝头,他们才聊得尽兴。
周满满已经在祖母的身边沉沉睡去,她旁边是同样睡得香甜香甜的小叔叔。
翌日,周序川带着女儿回城里,刚到摄政王府,在门口见到一个不速之客。
叶青遥从马车下来,她戴着帷帽,看不清她的长相,她朝着周序川屈膝行了一礼。
“根叔,请她到偏厅看茶,我随后就好。”周序川对周根说。
“带满满回后院,去收拾王妃和满满平时惯用的。”桐花听到吩咐,立刻就应声下来。
周满满拉住周序川的手,眼睛晶亮晶亮的,“爹爹,我们是要去找娘亲吗?”
“是啊,我们要去接你的娘亲还有弟弟。”周序川声音低沉又轻柔。
“那我要把给弟弟准备的玩具也带去。”周满满高兴地叫道。
“好。”周序川揉了揉满满的小脑袋,“你去准备,我们今天就启程。”
周满满欢呼一声,小短腿跑得飞快,往后院跑去了。
在偏厅等着周序川的叶青遥已经拿下帷帽,露出一张让人瞠目结舌的脸庞。
一边是惊艳绝色,一边是丑陋不堪,半张脸被灼伤留下的伤疤,十分触目惊心。
饶是周根是见多识广,见到叶青遥这容貌,心中还是有些感叹遗憾。
周序川大刀阔斧地走了进来,目光沉静地扫向叶青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