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皇上之前年幼,您亲政之后,百姓自然就清楚皇上的能力,您勤政爱民,宽厚仁孝,大家都只会尊敬您爱戴您。”
李煦在心里低声叹息,“但愿如此。”
“皇上。”徐公公脸色有些难看地凑近过去,“太后娘娘带着长乐公主回来了。”
“送太后回慈宁宫,朕稍后就到。”李煦说。
自从他把太后送去行宫,太后就闹着要回来,打砸房间,绝食等什么方式都做过了,李煦再不接太后回来,行宫都要被拆了。
李煦来到慈宁宫,在门外就听到太后在发脾气。
“哀家要见姜大人,立刻去传召他进宫。”
“皇上呢?为什么皇上不肯来见哀家。”
“……”
李煦负手走进大殿,示意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
母子两人数月没见,再次相见,彼此都有一种陌生的生疏。
花太后一直觉得她的儿子还好像年幼时在行宫一样,与她相依为命彼此信任,怎么眨眼之间,他就长大了呢。
“皇上,哀家想见姜南。”花太后披散着头发,低着头坐在长榻,声音很轻。
“他死了。”李煦淡淡地说,“朕赐死的,姜南与南岭潘国良勾结逼宫造反,死有余辜,幸好母后当时不在京都,否则可能也要被利用伤害。”
花太后的心沉了下去。
她紧紧地捂着胸口,不敢再去问另外一个人的答案。
“母后,以后朕就是这个天下真正的帝王了,摄政王要去南岭了,您好好在宫里颐享天年,这不是很好吗?”李煦说。
“潘国良造反……那他的家人呢?”花太后的声音颤了颤。
李煦眼中的热切冷了下来,“自然是全都赐死了。”
花太后猛地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你见过姜南身边的……潘安源吗?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没听过。”李煦面无表情地回道,“母后问了这么多,怎么没关心过朕会不会受伤,他们设计陷害周序川,以为京都城无人能守,借着攻打海寇的借口要造反,母后就不怕朕在宫里被姜南所伤吗?”
“你不是好好在这里吗?”花太后要去拉李煦的手,“皇上,潘国良死不足惜,可他的家人不一定会造反啊。”
“母后如果想知道姜南府里其他人死了没有,朕可以让徐公公去把名单送来。”李煦说。
“当日姜南以为朕中毒迫不及待进宫的时候,身边好像有个年轻男子,比朕大七八岁的样子,还叫嚣他也能当皇帝,不知道是不是母后要找的人。”
花太后哑声问,“他人呢?”
“死了吧,当时那么混乱,朕怎么会在意一个判兵的死活。”李煦说。
“母后,难道你认识反贼吗?”
花太后望着李煦那张依旧年轻温润,却已经露出锋芒的脸庞,她的心像是浸在冰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