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满哭着说,“可是,满满也想念爹爹和娘亲,还没见过弟弟。”
长公主就更伤心了。
周序川把女儿提溜抱到肩膀上,“母亲,南岭那边布料粗糙,您再给我准备些小孩子做衣裳可用的布匹吧。”
是啊,她的小孙子刚出生,肯定需要用更柔软的布料。
长公主这下眼泪也止住了,“对对对,我这就去准备。”
“你不是给弟弟准备了玩具,都收拾好了吗?”周序川又问着女儿。
周满满眼泪一抹,“还没有呢,我要去搬进箱子里。”
很好,有事情做就不用再相对掉眼泪了。
这一通忙碌,转眼就过去好几天。
除了平日跟周序川交好的世家上门作别,其他人都在观望着。
虽然周序川还有摄政王的爵位,可大家都清楚,今时不同往日,摄政王去了南岭,那就是彻底失势了。
谁还会给一个失势的王爷捧场呢?
能不能回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拜高踩低是常见的事,周序川并不会因为这点人情冷暖就觉得失落。
他又不是第一次经历,以前他被北山侯冷待的时候,别人不也嘲讽过他一辈子都难以出头吗?
只是,他一日没离开京都城,皇宫里的人一日都难以安心。
徐公公又奉命来见周序川了。
周序川跟徐公公已经是老熟人了,以前先帝还在的时候,徐公公最是清楚先帝有多疼爱这个外甥的。
如今……
徐公公只能在心里无尽叹息,“王爷,皇上让奴才来问一问,您还有没有缺的漏的,都可叫奴才去准备。”
周序川笑了,“徐公公,就这几日时间,皇上都忍不住了,这么迫不及待要我离开京都城?”
“王爷,皇上不是这个意思。”徐公公急忙解释。
是不是这个意思,周序川自己心中有数。
“你回去跟皇上说,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明日就启程了,让他不用担心。”周序川心里生出失望。
他是看着李煦成长的,最终他们表兄弟的情谊没有了,连君臣情分都只剩下猜忌。
徐公公叹息,“王爷,皇上最在意的……始终还是那份东西。”
周序川面无表情,只当听不明白徐公公的意思。
他从不承认密旨的存在。
徐公公朝着周序川深深行了一礼,“老奴明日无法恭送王爷,今日就恭祝王爷此去提衡霄汉上,鹏抟鲲运更论程。”
周序川垂眸回礼,送徐公公离开王府。
“王爷,王妃来信了。”
终于等到了沈时好的消息,周序川只看了一眼,嘴角勾起笑意。
“明日启程去杭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