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声音顿时一静,全都看向沈云峰和周序川。
虽然当初南岭给了周序川,并且允诺不插手南岭的政事,但皇上终究是皇上,如果他找个借口要南岭,除非周序川抗旨,难道还能不听吗?
沈云峰说,“只要他找个借口,驻兵在南岭,怀霁,你想过该怎么办吗?”
周序川笑了笑,“还没发生的事,我不想。”
“但是,这南岭是我们的地盘,就算是朝廷,也休想染指。”
听到周序川威仪坚定的话,其他人的心也定下来。
沈云峰说这些话,也是想提醒周序川,李煦并不是先帝,他的胸怀不够宽广,否则也不会在周序川平叛之后,将他给赶到南岭。
“王爷,徐公公求见。”这时,门外传来观海的声音。
屋里声音顿时静下来。
周序川对沈云峰轻轻颔首,起身走了出去。
徐公公很识相地站在院子外面,他拱手行礼,“王爷,皇上明日想去市舶司和港口巡视,请王爷明日陪同。”
“那是自然。”周序川回道。
“还有……太后娘娘明日想宴请南岭官家女眷,还请摄政王代为转发王妃。”徐公公低头说。
“好。”
李煦睡不着了
李煦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他身边的皇后被吵醒三次了。
她在心里叹息。
“皇上,您有心事?”皇后轻声问。
李煦抓着皇后的手,用力地握住,“皇后,朕心不安。”
皇后轻声问,“陛下是因为摄政王吗?”
她早就劝过他,不必来南岭的,摄政王这么多年在南岭偏居一隅,完全没有想要回上京的意思,这其实就挺好的了。
在今日之前,她虽然没见过摄政王,但也听说不少关于他们夫妇的故事。
就如同她父亲所说的,如果摄政王夫妇真的想造反,根本没有现在皇上什么事。
人家在南岭生活得好好的,皇上自己非要找添堵,能怨得了谁。
最离谱是太后,居然当众要给摄政王赐侧妃。
她当时内心已经不知如何吐槽。
“朕是不是比不上摄政王?”李煦低声问。
“皇上怎么会这样想,自从皇上亲政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大臣对您也很敬重,怎么会比不上摄政王。”皇后小声说。
“朕还没有亲政的时候,听到那些大臣背地里议论,他们都在感慨,都在可惜,可惜周序川不是先帝的儿子,可惜周序川不是新帝。”
“他们说大锦不能没有周序川,却没说过大锦不能没有朕。”
“朕想要推行新政策,内阁大臣都不同意,还要朕先问过周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