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后一时为难。
皇后把该说的说了,就让太后自己去纠结吧。
最后宴席结束的时候,太后还是只留着不久前才伺候皇上的,其他人全都赏赐出去了。
连沈真真都领到一个样貌出挑的年轻女子,她的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却又不敢在太后面前摆脸色。
沈时好只好眼神安抚她,让她先把人领回去。
她看了席上还有没送出去的年轻姑娘,有两个是刚才一直打量她的,眼神很是不老实。
“皇后,你随哀家回去吧。”花太后眼神凌厉地剜了皇后身前的胸坠一眼。
“是。”皇后没有抗拒,只是安抚地看了看沈时好。
回到住所,花太后就再也不想维持体面,她一把将桌上的杯子扫落,目光森冷地盯着皇后。
“你越发有本事了,才短短一天,你跟沈时好关系便这般好,该不会你们从前就认识,这些年是不是瞒着皇上在偷偷跟南岭通消息?”花太后阴沉着脸色,猜疑皇后的举动。
皇后在心里劝慰自己,太后已经老了,老眼昏花不要计较。
“臣妾小时候在京城也是住过一段时日,自然认识沈小将军,试问京都城有多少人是不知道沈小将军名号的。”皇后神色自若地回道。
花太后说,“你若是为皇上着想,就该想办法将外面那两个女子送到摄政王府。”
“母后的意思是要违抗先帝的手谕?”皇后反问。
其实什么先帝手谕,花太后一点都不想遵守,从先帝要将她困在皇陵一辈子的旨意出来,她对先帝的感情就全都只剩下恨意了。
“哀家说要留下来给摄政王当侍妾了吗?”花太后冷着脸,“不能纳妾而已,难道当个通房伺候不行?”
皇后心中不悦,她皱眉说,“摄政王对王妃一往情深,未必会同意。”
“男人哪有不喜欢新鲜的,你就敢笃定周序川在外面没有外室,他那个私生子是怎么来的,所谓的没有,不过是还没被发现罢了。”
“你贵为皇后,难道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臣妾确实能力不足,比不上母后。”皇后大方地承认,反正这种得罪人的事,她才不会去做。
花太后被气得又是胸口闷痛,“没用的东西,哀家看你也只配抄经拜佛,连子嗣都不能为皇上解忧,你这个皇后能有什么用。”
这话就像利刃插进皇后的心,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谁说她不能有子嗣?她刚成亲的第一年,也是有过孩子的。
只太后非要找各种借口磋磨她,才让她的孩子没了的。
“臣妾的确没用,那太后就请皇上废了我这个皇后吧。”皇后冷冷地看了花太后一眼,转身就离开。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花太后指着皇后的背影怒骂着。
这边婆媳争吵的事很快就传到沈时好的耳中。
沈时好一笑了之,心里却难免感慨,这位太后跟当年的花贵妃真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