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周序川面前,他应该当个游刃有余威严十足的皇帝。
“南岭每年有四百万税银,朕只是要你交一半,你有何不满意的?”李煦咬牙问。
周序川淡淡地说,“南岭如今看是繁华,但这些繁华都是以前借银子才能创造出来的,臣还欠了杭郡商贾不少银子,每年的税银都不够还。”
“欠银子是要还的,陛下。”
狗屁欠银子,李煦才不信。
“南岭欠多少银子,借据呢?”李煦问。
周序川说,“随后臣让人去整理再呈给陛下过目。”
“借口,你就是不想交税银!”李煦怒道。
“皇上,当初你圣旨上是写明臣的封地不必交税银,南岭属权完全归臣所有,君无戏言啊。”周序川淡淡地道。
李煦捏紧拳头,“朕当初也说过,南岭只给你十年时间……”
“皇上记错了,当时皇上说的是,臣在南岭十年不得离开,十年之后,臣就可以走出这个地方了。”至于南岭,他看谁敢抢走。
“摄政王,你太狂妄了!”李煦终于冷静不了,“你以为凭南岭这些兵力,你能够与朕的大军抗衡吗?你还以为余州还是沈家军的天下,金城还是你们周家说了算吗?”
周序川淡淡一笑,“整个天下都是您的,自然都是你说了算。”
“那你还敢忤逆朕,怎么,你想造反吗?”李煦问。
“皇上,臣十年前就跟你说过,不要随便猜忌大臣是不是要造反,等他真的要造反,你就连猜忌的时间都没有了。”周序川说。
“周序川,朕只问你一句,南岭,你是交还是不交?”李煦盯着周序川。
周序川缓缓地直起身,懒散悠哉的气势在那一瞬间好像龟裂,摄人冷冽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寒芒。
“皇上,你是不是忘记了,本王还是摄政王。”周序川冷冷地问。
李煦瞳孔骤然一缩,他背脊一阵发冷。
他想起来了。
周序川手中还有先皇留给他的密旨,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拿出来。
李煦甚至怀疑,周序川手里根本没有这个东西,是别人谣传的。
“你是摄政王又如何,朕愿意给你这个地位,你才有用。”李煦气势弱了三分。
周序川说,“你错了,是先帝让我当摄政王的,我愿意辅佐你,你才是皇上。”
“皇上,这么多年,我自认对你仁至义尽,从来没有任何不敬的心思,你给了我南岭这个弹丸之地,彼此安生相处不好吗?你非要跟我撕破脸,那就是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你、你威胁朕?”李煦指着他大怒。
周序川笑了笑,“好言相劝罢了,海晏河清的,皇上别动不动就耗费兵力,这些年你缩减那么多粮草,兵力本来就大减,何必自掘坟墓。”
李煦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上中毒
周序川没想到李煦年纪轻轻的,这么不经气的,那在朝堂上听着大臣们吵闹,他不得随时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