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县的县令他倒是想砍了,奈何他的人连江南郡都进不去。
启帝不知。
当年江南郡被朝廷放弃后,李家虽然买了大量的士兵,却因为没县太爷,并未去官府备案。
因此官府册子上没有记录。
新任县令一到淮安县,就把张主簿的官职给撸了。
劳苦功高的张主簿气不过,自是不会对他有所提醒。
朝堂商量多日,终于给李初元定了个谋反的罪名。
直指李初元狼子野心,竟坑杀定远将军,罪大恶极!
此等贼子当诛!
其他人不足为虑,他如今只在意李初元。
告示贴遍京城与所有朝廷还能掌控的地方。
朝廷也做出反应,要封禁李家所有产业。
一番调查,李家布庄和李家酒楼早就卖出去了,只剩下李家药妆和李家药铺。
“他们早有预谋!”
“竟然早早把产业都脱手了。”
启帝将一屋子的瓷器摔了个粉碎。
只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你撤退再快,还有两个产业没来得及脱手。
李家药妆查封!
李家药铺查封!
他没料到,这一查封,竟会引起滔天的民愤。
那些靠着李家低价药活命的百姓纷纷去当地的衙门抗议,要求解封李家药铺。
各地反应激烈。
不少衙门都闭门不出。
一时间,许多衙门停摆。
启帝命令无法下达,恼怒不已。
他再次认定李初元是他的克星。
从李初元绞杀定远将军到如今,不过短短几个月,整个大越都在动荡。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睚眦欲裂。
朝廷贴下告示后不到一个月,整个江南郡都贴满了朝堂各级官员的贪污目录。
原本只在江南郡流通。
很快就流传到其他郡县。
公布
不知何时,京城的城墙上都贴满了各级官员的贪污数目。
百姓们瞧见那些告示时,彻底沸腾了。
上到阁老,下到县令,竟然个个都贪!
“百万两赈灾银子,经过层层剥削,真正用于赈灾的竟然只有几千两?”
“我们交的赋税竟然比原本该交的赋税多了五成!全被那些狗官贪了!”
“光是蔡相,就贪了六十多万两白银!”
“吏部尚书贪墨二十万两!”
“户部尚书也是二十多万两!”
……
“我们拼尽全力才能交赋税,他们却拿着我们的血汗钱吃香的喝辣的。”
“狗官都该砍头!”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这两年,沉重的赋税压得老百姓喘不过气。
不少人为了苟活,卖田地,卖房屋,掏空家底才勉强交上。
乱起来的郡县倒还好,百姓能逃过赋税。
可没乱起来的地方去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