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药揶揄地看着她,又开始吱吱怪笑。
柯九翻了个白眼,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道:“怎样?我就是想接近成蹊少年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有意见?”
“够不要脸!我喜欢~”南无药无视柯九嘀咕的那句“谁要你喜欢”,一只爪子搭上了她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据我所知呢,李小子出门几日,累积了许多公务,还有许多店铺要巡,你在外面见到他的机会绝对比在李府里要多。”
柯九张口正要说些什么,南无药又想起一件事,眨了眨那双狐狸眼,诱惑道:“你不是对武林啊江湖啊英雄啊美人什么的感兴趣吗?一个月后,这里有一个五年一度的兵器大会,什么名门正派三教九流都会派人来争夺兵器谱排名。这几天各大客栈都聚集了各路江湖人士哦……”
兵器大会?武林大会?柯九发现自己的玛丽苏光环又开始若隐若现了,连忙打住幻想,想些现实的东西比较实在:“龙蛇混杂的,你确定没危险?你也算武林中人,武功怎样?”
南无药闻言,慢慢把爪子从柯九肩上撤走,然后望了望天回答:“我师父没来得及将毕生绝学传给我就连窝被人端了……再说练武又要蹲马步又要背心法的,很累的……”
“行行行,知道你三脚猫了,多说多丢脸。武功不行,我们只能以智取胜了。”说完,挑眉对南无药使眼色。
南无药心领神会,默默地从衣领内衣袖内腰带内摸出一堆瓶瓶罐罐纸包香袋,塞给柯九。
看着每个包装上书写着的“迷”“痒”“春”“毒”等字样,柯九微微一笑,绝对不抽:“毒药就算了,你给我春药作甚?还有,你随身携带春药又是想作甚?”
却见南无药毫无愧意,一脸天真地说:“你不是看上李小子了么?”
柯九这会挺不住了,抽搐一笑,风中凌乱:“谁说只是有好感就要做那回事?谁又说做那回事就要用这玩意?”
“我师父说的。”南无药继续毫无愧意,一脸天真,还对柯九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小,不懂的。不过对了,你到底多大?”
柯九被气得笑了,把药扔他身上:“我多大也没你大,这药自己享用吧。”撂完话,大步前行。
南无药低头将药收回袖中,小声嘀咕着:“我不是还没有看上的姑娘么……”抬头又吓了一跳,柯九一脸杀气地又杀回来站在他的面前。
“客栈怎么走?”
南无药一愣,看着怒气冲冲的柯九,弱弱地说:“我觉得,我们很可能迷路了。”
“啊——”久违的柯式咆哮。“我怎么会忘了你除了医术以外一无是处,我看你根本是因为李府太大怕迷路才不住的!”
“阿九好聪明。”南无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纯良很无害很乖地拍手赞美。
柯九决定加入咆哮教了。她知道,往后的日子,有南无药在,咆哮常在。她深刻地觉得她需要教友的精神支持。
折腾了许久,等此二人到达武侠至尊连锁客栈——悦来客栈时,天色已晚。柯九没心情看江湖人,早早回房休息了。当然她没忘了交代客栈掌柜不准给南无药酒喝。因为盛怒中柯九气场格外强大,导致掌柜坚决地执行了她的吩咐,并在南无药试图说明那个只是他的丫鬟没权利禁止他喝酒的时候予以毅然决然的无视。
这一夜,柯九洗浴饱食后,身心舒畅地去睡了。南无药因为无酒助眠,哀怨了一整夜。而暂居李府的方太医,因为全身莫名瘙痒,能医不自医,翻来覆去抓耳挠腮痛苦了一整夜。
正文“保养”得当的圣手
次日,李府下人带来李老夫人手信,内书:老身风烛之躯,劳烦先生舟车劳顿亲身至此,感激不尽。叵耐近日适逢斋戒,不便见客,望先生见谅……云云。
一番咬文嚼字之辞到柯九脑中转个弯自动转化为:我不方便见你,你爱哪哪去。
既然人家病人都不急,大夫也没必要上赶着往前凑。柯九当机立断,扔了手信,拿上李府送来的银票,拉上依旧沉浸在没酒喝的怨念中的南无药,直奔成衣店去也。
在成衣店,柯九意外地发现,南无药虽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一身软骨头的样子,却是个衣架子。倒不是说他有千般风情,穿什么像什么,而是不管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一股疏懒的意气。
反而是柯九,一向自认平常,凡是大众的style就是她的style,这次却触礁了。
原来这个时空的女人普遍玲珑削肩,束胸束腰,柯九试遍了普通女装,不是勒着肩膀就是勒着胸部,换大码的其他地方又太宽松。最后在角落里发现设计比较贴身的衣服,可惜颜色过于鲜艳。掌柜在旁边小小声提示:“这些都是卖给青楼女子的……”
“看来,女装似乎不是很适合姑娘……”掌柜小心翼翼地措辞。
柯九双眼一亮:“掌柜的意思是,这里有女人穿的男装?”
掌柜观察柯九并无不悦之意,于是放心引荐:“李府老夫人年轻时行走江湖,好以男装示人。当年她凭借独门鸳鸯刀夺了兵器谱第三,后嫁到武林第一世家为当家夫人,又带领白道人士剿灭魔教。一袭男装,英姿飒爽,风靡武林,是当之无愧巾帼不让须眉的一代女侠。后来的女子纷纷模仿,便有了今日的女式男装。”
柯九迫不及待地抱了几件裳去内间试,而在一旁已经打了好几个盹儿的南无药睁眼见不到人,一时间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