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瞪大眼睛指着华筝鼻子大叫道,“原来就是你啊,你事情我都听说过,不是说你嫁人了吗?出现在这里做什么?”郭破虏对华筝无多大恶感,主要是曾经他问过郭靖是这么看待华筝这位幼年玩伴,郭靖回答是,“不怨,谁都是身不由己。而且,是我欠她良多,但愿她能与她夫君白头偕老一生一世。”是以郭破虏这一根筋知道华筝是谁后也没多少感情波动。
华筝一直都很淡然,就是说起郭靖及其母时候也是淡然以对,可当说到她另一位时候,华筝神情凄凉,半响才说,“原来郭靖在遥远大宋还是记挂着我,这就足够了。至于我夫君,已经战死沙场英勇就义了。”
华筝在投奔托雷后,被托雷指给了一位他手下英勇善战将军。将军是个老实忠厚也很有才华蒙古人,与华筝也算得上相匹配。婚后两个人琴瑟和谐,幸福美满直到托雷去世,在好不容易选定君主出去打第一场战役时,他丈夫在往今日欧洲俄罗斯地区进攻时,死于当地。华筝不愿改嫁,原想留在墓旁为其守灵,但忽必烈不忍自己姑母受此大罪,硬是要接到自己府邸好加以照顾。华筝拒绝不下,只得答应。本来华筝都不愿住在大营之中,一直就在蒙古人首都忽必烈府邸里住着,可是最近蒙古人内乱不断,忽必烈不放心,这才带着华筝一起来到大理。
个中经过华筝自不会一一与郭襄等人细说,缓了一缓便道,“此处不是你们久留之所,早点回去为妙。”
“我们来这里也是有事情,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希望您如实告知。”郭襄问道。
华筝一愣,没料到郭襄说得这么直白,自嘲笑了下,“果真是黄蓉女儿,她耍心机本事传承了十成十。”然后神情一松,“你是不是想问我忽必烈对大理是要如何征讨?这样跟你说吧,只要大理愿意投降,不伤一兵一卒我不敢保证,但是不会生灵涂炭,不会尸横遍野是一定。”
郭襄同郭破虏相视一望,随即回头看向华筝不太确信问,“你话有几分是真?我可知道你们蒙古人不是一直说着做事要斩草除根吗?”
“斩草除根?真得能除根?”华筝道,“我不问忽必烈是否真那么想,但是为了将大宋扫平,不论是他还是大汗都认定,无谓牺牲还是越少越好。就算可爱无害如兔子也有咬人吃肉时候,所以,对于大理招安要比踏平更划算。”
华筝话说了比没说之前更让郭襄不舒服,毕竟放过大理前提竟然是为了更好踏平大宋,这样局面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得到想知道,经管事情并不如人意,可郭襄还是重重谢过华筝,准备带着郭破虏回去。
华筝没有拦阻,只是给了两个字,“珍重。”也不知道这话是对郭襄和郭破虏说还是对着郭破虏及肖像郭靖说。
郭破虏随着郭襄冲着华筝一抱拳,大踏步准备出了帐篷直接回大理皇城,只是,帐篷外站着人却不愿意如了郭襄心愿。
嘴角抽搐看着帐篷外头站着一排人,为首竟然是金轮法王,郭襄只觉得头“嗡”一声巨响无比,真是千算万算竟然忘记算这个家伙会出现。要是早想起来他在这里,郭襄是说什么都不会只带着郭破虏就傻乎乎闯蒙古大营,她至少也会带上黄药师那个护身符。有了黄药师,郭襄是吃不愁穿不愁,敌军营随意闯。
“呵呵,真是巧啊,我们来此做客也能遇到熟人。”郭襄大打马虎眼。
金轮法王老奸巨猾,虽然此人智商在神雕中不算最高但也是个人物,做为这本书第一大反派角色,他也有他独特智慧。“是啊,没想到襄阳城外匆匆一别,老衲竟和郭二小姐有此机缘,在这里又见面了。”
金轮法王是今日才到忽必烈处,他本意是不来直接回他老巢继续进修,争取下次出山之时做到真正傲视群雄,最好能一巴掌就把郭靖给打趴下,那样才能让他胸口一股闷气才能正式吐出来。只是因为忽必烈亲自下书请他,希望他一定要回到军营里,要想闭关至少也等大理之事了解后再闭关。金轮法王一颗闪亮势利心得到了一定满足,连夜到了军营,与忽必烈夜谈之后,听人来报说华筝公主邀了两个身份不明人做客,稍一打探,心中有些眉目,当下主动请缨来个守株待兔,最后还真就待到郭襄这只又肥又大兔子了。
郭破虏看见金轮法王脸色就变了,恶狠狠瞪视金轮法王间还不忘问郭襄,“二姐,你说错了吧,这大和尚算什么熟人,他才是大恶人。最大恶人。”
外面动静惊动了帐篷里华筝,华筝出来一看,知道不好,是她多日不问俗事将人心想得太过简单,觉得自己不让过问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白白留了郭家兄妹这么长时间,于是冷声对金轮法王呵斥,“都给我退下,他们两个是我客人,现在做客完毕要回去了,我已经同意,你们还在这里守着做什么?手上还拿着兵器,是想抓他们还是对付我。”
成吉思汗女儿自然不一样,加上华筝原有气场,到真把金轮法王身后跟着一群人骇住了。
忽必烈敬重华筝,是蒙古大营人尽皆知事情。
金轮法王深深看着郭襄,皮笑肉不笑说道,“本来就无人留他们,闲聊几句而已。”金轮法王一列身,对着郭襄微微侧身,做了个请姿势。
郭襄谨慎注视着金轮法王一举一动,拉着郭破虏迅速离开。
华筝在看不到郭襄身影后,转身回了帐篷,是对月垂泪还是暗自神伤此处不提,再说外面金轮法王,看到众人散开后不动声色给角落处一点头,两道身影就追着郭襄消失地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