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意贴近江顾,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锋利的犬齿瞬间刺破了衣裳,抵在了皮肉上,他又讨好似的隔着衣服舔了舔,含糊不清道:“师父,我们神交吧,这样我的伤就能好得更快了。”
江顾伸手将人推开,面无表情道:“双修之法会让人过分依赖对方,而且你修习六欲道极易沉沦其中,倘若养成恶习得不偿失,神交一事此后不必再提。”
“我能保持清醒。”卫风口不照心道,他压根就不想在神交时修炼,只想拽着江顾在欢愉中放纵,他语气诚恳道:“师父,你让我试一试,我会证明给你看。”
江顾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微凉的手掌抵在了他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卫风呼吸顿时紊乱,他猛地攥紧了江顾的胳膊,腿一软险些直接给他师父跪下,艳丽的绯色从耳根一路爬到了脖颈,连身上的鬼纹都在发颤。
江顾见他不自然地弓起腰背,垂眸瞥向他遮遮掩掩的衣摆,轻嗤一声:“你就这么证明?”
卫风极力克制着眼底涌上的欲念,抓着江顾羞愤欲死,“我只是……”
“你只是没有强悍的意志控制自己。”江顾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辩解,“六欲道的艰辛不比无情道少,你现在只是单纯地喜欢被欲望支配的快感。”
卫风涨红了脸,“我没有。”
“不必急着辩解。”江顾淡淡道:“想办法解决此事,我教你的修炼方法不是摆设,自己去悟。”
见卫风被他说得有些难堪,江顾自认贴心地不再继续训斥,离开了房间。
“我去隔壁。”
门扇开合,房间内属于江顾的气息骤然变淡,卫风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表情因为忍耐变得有些狰狞。
虽然师父说得很有道理,还点他应该如何解决,但他不想听。
他才不是因为被六欲道控制,否则他在望月孤身这五年,早随便找什么人双修神交去了,甚至对着幻境中的那些“江顾”他都能无动于衷,他的意志力简直强悍至极,他想神交单纯是因为……想同师父更亲密无间。
卫风胡乱抹了把脸,盯着隔开他和江顾的那堵墙目光渐沉,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若他事事都要听江顾的,那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江顾一个手指头了。
休想。
他恨恨地磨了磨牙,但想起方才江顾在他后腰上按的那一下,好不容易消退的绯色又爬了上来。
师父肯定早就知道他身为神鸢鲛,肩胛骨和后腰那几处地方格外敏感,甚至还故意用上了灵力,之前他假扮周怀明时便屡次三番使坏摸他的翅根和鲛尾,简直……恶劣至极。
他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江顾之前那个满是侵略性的眼神,冷却下去的血液又悄然沸腾。
就好像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艰难地剥开了江顾那冰冷坚硬的外壳,从缝隙中窥见了这个人真实的一角,藏在冷酷和强悍之下的,是仅为他知晓的恶劣和欲望,是极为难得时才能得以展露的有限的温柔。
只这一星半点,却足以让他如痴如狂,欲罢不能。
“师父……”他在唇齿间碾磨着自己对江顾的称呼,黏腻沙哑的声音里是扭曲的濡慕和爱敬。
神交怎么够呢?
神交还远远不够。
欲望疯狂滋生缠绕,扎根进他的骨血肌肤,卫风神经质地扯了扯嘴角,那道经年累月被江顾亲手堆砌起来的名为敬畏的墙壁,被他诚惶诚恐却又带着兴奋的战栗轰然推翻。
他终于在无尽地惶恐不安和猜疑否定中,毅然决然背叛了自己对江顾习惯性的服从与敬畏。
——
卫风一晚上都格外安静。
江顾清晨来寻人,见他在床上盘腿打坐,难得生出了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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