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公寓楼区域的街道拥挤,窄到劳斯莱斯开不进去,沈时晔下车,手工皮鞋踩在湿黏的石板砖地面,接过助理手里的伞,“不用跟着。”
等老板走了Emma发出疑问,“是……要等一整晚吗?”
助理们大惊失色把目光放到远处,街道上方是各色霓虹灯牌,红橙黄绿蓝,迷乱的灯光经过经年累月的灰尘倒映在雨水上,夜总会,皮具城,夜宵店。
沈时晔在这样街上走一走,都算是纡尊降贵。让他在这种地方过夜留宿,没人敢想。
只有顾影敢。
不想在他?”
顾影脸色绯红着着承认,“唔,可以看到你,抱到你……先生……”
她叫他太甜,这声先生不像敬称,倒像对丈夫的称呼。先生,太太。
沈时晔游刃有余的节奏忽然轻微地失控,“现在该叫什么,要我教你?”
突然被凶了一把,顾影猝不及防,忽然颤抖地紧绷起身体,又一场热雨倾泻而至。
她闭着眼,死死扣着沈时晔的脊背,“呜,哥哥——”
这是送命的叫法。
两个小时前,沈时晔才说过,假如她是他妹妹,就会在她十八岁成人当天被他破。处。
这句话与当下的情境微妙的重合了。
沈时晔解开她缠绕的双臂,强势按在她头顶,“妹妹,为什么勾引我,系唔系想生哥哥的bb?”
密集的酥麻和疼痛同时到来,顾影尖叫,“我不是我没有!”
这可不是开玩笑,今晚一切发生得太仓促,他真的没有戴那个……!
“为什么不?我们的孩子一定最聪明漂亮。”
他说得太强势太理所应当,顾影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话胡言乱语,“不行啊哥哥,我还没到法定婚龄,怎么能生bb……”
沈时晔扣住她的手,狠对着她,“那就等你到法定婚龄,嫁给我,领完证就生。”
明明是荒唐语,可他们手短,得知这是因为有一家少东要哄女朋友,便都很乖觉地说:祝他们天长地久哦。
这句话传到沈时晔耳朵里,他心情颇好地笑一笑。好听话,无论虚实真假,总有人愿意听入耳。
*
顾影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香槟色的半圆形卧室里,空气中飘着高雅的香雾,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前下着淡金色的纱帘,远眺是维港的黄金海景,近处是翠绿山林和湖泊。
……还是回到半山别墅了。
她睡饱了,脑子也恢复正常,不再被接吻,做。爱,高。潮种种污秽的影像填满脑子,一捧怒火姗姗来迟,烧得直冲喉咙眼。
是,昨晚是她自己送上去的,但是沈时晔未免也太!过!份!了!
顾影真被沈时晔平时那副禁欲冷情的样子骗过去,她以为,他会很克制自控地做完一次,靠在床头抽一只事后烟,隐忍地对她说,“好了,今天的份额只有一次,过犹不及。”
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岁就在走下坡路,她觉得自己的臆想完全是合理的,何况沈时晔那么忙,忙到像是要把性。生活的时间时长次数规划进日程表里的人。
如果能回到昨晚,她会在西营盘公寓却说得好真切,像是她真的是妹妹,十八岁勾引英俊强势的兄长偷尝禁果,等到二十岁与他领证结婚,和他颠鸾倒凤,怀一个最聪明漂亮的孩子。
顾影眼角一酸,连忙阖上眼,双手攀紧他偾张的背肌。为何要为好事泪流。
沈时晔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开始不遗余力。老旧床垫里的弹簧咯吱咯吱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连带整张床都开始振动,床脚在木地板上腾挪。
他们交吻着彼此,顾影像被高高抛上了浪尖,破碎哭出声,“老公、轻点——”
沈时晔不意会听到她叫老公,竟被她叫得心神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