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田欣似乎明白了什么。孟琳,是故意选择了小莫,不为别的,只因为小莫什么后台都没有,选了她,其他人都不会“动怒”,哪怕只是游戏。
从天黑起,这已经不再是个简单的游戏了。
田欣突然就觉得寡然无趣了,按照流程说完了该说的,颇为无奈的对着丘sir说:“丘sir,你死了,遗言。”
其实丘sir也听到了动静,其实丘sir动一动脑子就猜得出是谁无规则乱杀的时候第一个想杀他,可是丘sir还是极为装逼的说了句:
“哎,怎么真是我,不会是法官你杀了我吧?”
“当然不会,游戏也是有规则的。”田欣不冷不热说了一句,“遗言?”
“请各位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我便死而无憾。”丘sir语毕,田欣死鱼眼的看着他,“这就是他娘的遗言?你的话对揪出杀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各位大人都聪明着呢,小田,他们会明白我的深意。”丘sir笑笑,田欣那一刹那就有了掀桌子的冲动,仿佛顷刻回到了格子间,回到了战场,仿佛从来都逃不脱。
第二论,江恒又如愿以偿杀了孟琳这个警察,左安安根据孟琳的“遗嘱”,指认了根本没什么心思玩的许头儿,自然无果。
第三轮,江恒继而特别爽快的干掉了梁文静,梁文静大吼了一声“凶手是卢俊,不为什么,肯定是他!”,于是卢俊这帮凶就落了网。
然后,一个又一个平民死去了,左安安心里明知道江恒就是凶手,按照孟琳的指示,死活不愿揪出真凶,到了最后,变成江恒、左安安和老狐狸郝刚对峙。江恒颇为得意的陈词一番,左安安象征性的拉票,然后自称从没玩过该游戏的郝刚,特别老练的把警察还误投了。
杀手胜出,大boss胜出,江恒得意大笑,一片歌舞升平。
田欣这个法官看的清清楚楚,突然觉得,这游戏,实际上是江恒一个人被一群小丑玩了。
他们兴许是平民,是警察,却把凶手,给圈入了死角,最可悲的竟然是她这个法官,一句话都说不出。
它只是个游戏,何必呢?何必说的那么明白呢?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就是断电之后,陪着总裁做游戏罢了,这哪里是杀人,明明是集体自杀博君笑。
现在,游戏,它结束了。
上楼,睡觉,天黑,请闭眼。
躺在硬硬的床上,辗转反侧,突然有人叩门,一个激灵,披上衣服推开了门,江恒杵在那里,开口就说:“刚才的游戏,我被玩的特别傻吧?”
“你都看出来了?”田欣惊讶的反问。
“这都看不出来,我白当这个总裁了。”
“那你还装的那么开心。”
“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有很多人陪我做戏,习惯了太多的花言巧语,习惯了与人周旋,也习惯了不再与戳破人家的谎言。
小十六,只有你,一直睁着眼,看着我,看着我们互相玩弄,互相取乐。而你一直都在,在我疲惫的微笑的时候,让我知道,有一双眼睛,它一直澄明。
黑夜之中,也如太阳般温暖。
江恒突然向前一步,背后是一圈又一圈的红光,圈圈之中,风儿阵阵。
他低头,吻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土楼照片。
事实证明,每一次卡文都是有回报的,此节在卡文后囧囧爆发,我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明日或更菜刀,待定。
另,关注温州时间的亲,建议乃们去搜搜一个叫“舒可心”的人的视频。
☆、云下的风暴
身子被一点一点拥进那个怀抱,他每一块肌肉的起伏都是那样的熟悉,她的双手曾在这个男人身上一寸一寸的摸过,她的眼睛曾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一寸一寸的沉沦,她也曾可笑的幻想有一天他们能够打破那尴尬的最后一厘米,她也曾一遍遍后悔那个午夜她的口不择言,她也曾面对未知的前途而胆怯退缩——
她也曾想要放弃,想要龟缩回属于小胖和小十六的小美好之中。
没有江恒,没有门第,没有梁文静,没有总裁和小职员——也没有学员和健身教练。不爱,便是什么烦恼与苦痛都不会再有。
这是她自己给自己戴的一个紧箍咒,如今,江恒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轰轰烈烈的打破了这个魔咒——
她第一次明白了,接吻不仅仅是两片肉摩擦,它更多的,是唇与唇分离后,随之而来的一切——她几乎不想放开他的嘴了,不是因为贪恋他的温度,而是不知对上他的眼,该开口说些什么才好。
江恒感觉到小十六那标志性的啃咬,心中不免哈哈大笑,感觉她像只兔子在往他怀里拱,心里除了暖,还是暖。酥酥麻麻,那滋味真好。
将面前的小女人一把拉开,强迫着她抬头对着自己的眼,江恒突然叹了口气,故意说:“怎么办,我还是不得不出现了,你还困惑吗?”
田欣脸一红,天台之上那些而或言不由衷而或身不由己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烫在她的脑子里,明明想要忘掉,却被江恒一个字一个字重复在耳边,“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他的话烫烫的吹拂在耳边,“是谁——”
田欣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膛里,用力的呼吸着,“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江恒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感觉就像是在抚慰一只猫咪,故意逗着她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再回来呢?说不定——”
说不定,他已经回来了哦。小十六,你这个傻丫头。
江恒正在拿捏说句话的语气,突然感觉到田欣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小爪子乱挠着,微微的颤抖。有个声音,它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悲伤,它似乎在陈述着一件与他不相干的事情,可那明明,与他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