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举了!哈哈!你举了!我要告诉江恒去——”
似乎是朋友间的揶揄,却不仅仅如此。似乎是赤条条的调戏,却又几分故作镇定的尴尬。卢俊的听力那一瞬间爆棚,听到江恒二字就跟被点了火似的,心里那二踢脚叮叮咣咣的炸了起来,“不要!”
梁文静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卢俊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
唇和唇倘若还有一厘米,那么其余的部位已经亲密接触。她的心史无前例的猛烈跳动着,在他猛烈欺负的胸膛下,感受着他全身的重量和热量。眼镜在纠缠中早就飞去了一边,他秀气的脸庞这么近的出现在眼前。
梁文静突然间,那一刻,什么都明白了。
双手抓住他的后背,大腿一勾,梁文静在他耳边一咬,“喂,池塘里有兔子的,看,我不是把你勾上来了。”
卢俊嗷了一声,二十多年辛苦经营的堤坝,那一刻,决堤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情人节俩人为啥没来得及出席舞会?
a地板砖材质缘故,造成腰肌不可逆劳损。
b俩人都是破雏儿,心态积极但经验不足。
c梁文静饿的半死,卢俊一夜没睡。【汗,为啥陈述事实也能不经意的一语双关……】
d待有才的亲们踊跃补充。最有创意的,可以获得来文里跑龙套的机会~
☆、朝着幸福赶路
如果给尴尬下一个定义,那么江恒、梁文静和卢俊都会不约而同的想起这一天——这一天,情人节舞会之后,天亮之前,江恒顺着卢俊留下的线索,终于踢开了梁文静的公寓门。
没错,一脚踢开,因为听到里面传来梁文静的阵阵呻吟。
江恒脑子一热,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大脚一开。然后,从此这世上,又多了三个人明白了什么他娘的叫做“尴尬。”
梁文静赤着身子贴在落地窗上,对着一大片璀璨的都市,而卢俊站在她身后耕耘着,平日的健身果然不是白做的……
那一刻,灯光没有亮起,谢天谢地,灯光还没有亮起,按钮刚刚被按下,就被江恒连壳子带着电线给拽了出来。
事后,江恒只是解释说,他是因为紧张。
事后,江恒说,因为只听见梁文静的大声,半天也没其他动静,所以才会“尴尬”了,所以,这都怪卢俊在做那事的时候也太文静了。
事后,江恒说,因为好几天没有梁文静的消息,连卢俊也失踪了,他心急如焚一时冲动,所以才会“尴尬”了,这都怪卢俊留下一知半解的线索,引他上门。
事后,江恒说,因为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梁文静是个女人,而卢俊是个男人,所以才他娘的会“尴尬”了,这都怪卢俊没有及时提醒他……
事后,梁文静只是抽着烟特别镇定的说,你知道么?那一刻我有一种砸碎玻璃窗的冲动。
江恒不怀好意的说,那是因为你身后充满了前进的力量。
梁文静说,不,那是因为我想让你粉身碎骨。
事后,有很多的事后,可是当时,江恒那一爪子还满是电线,卢俊还在向前俯冲,而梁文静还趴在玻璃窗上叫的很欢愉。
于是当时,江恒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卢俊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梁文静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的。
三个人都一口咬定,那个时侯,啥也没看见,绝对没看见。
说“没看见”三个字的时候,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一片心猿意马,而被晾在一旁的田欣则适时的点出了重点:
“咦?居然坚持了一整天?健身果然有成效啊。”
梁文静和卢俊都一口喷了,而江恒则面红耳赤却不怀好意的凑近说:“我也是健身有方的,教练。”
田欣又会特别不留情面的说,“你?你做几百个俯卧撑就不行了……”
小丫头于是又被拖走了。
此后几天,都没见到人影。
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说吧。”江恒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橙汁,要不是无穷无尽的好奇心驱使,他早就把自己灌醉到桌子下面去了……
卢俊和梁文静都穿的人模狗样的,眼神忍不住交汇在一处,又猛地分开。
“玩玩么,江恒,拜托,我们可是美国长大的——”梁文静试图利用她那一张嘴扯出天花来,被江恒一句话顶了回去:“文静,你这破雏红包,要我给你包多少啊?”
卢俊听不下去了,微红着脸推了推眼镜,整个人蜷缩得像一只鹌鹑。
梁文静故意装怒,一拍桌子,“江恒!”
江恒向前轻身,毫不介意的,依旧那么风骚,“文静——”
梁文静一个哆嗦,“你干嘛?!”
“哟,这有了主权就是不一样了。”江恒眼睛眯成一条线,“喂喂喂,那个万恶的帝国主义铁蹄啊,侵占我大片领地,也不发个声明?你就算是租界,也得有个说法吧?”
“租界?”
“当然!梁文静可是我的未婚妻啊,就让你这么……咳咳,不得给我这个悲催的未婚夫一点慰问么?”江恒继续逗着一脸通红的卢俊和怒气冲冲的梁文静,“旗也插了,种也播了,哎,大片土地沦落啊……”
“好了好了好了,说够了没啊?再说我报警了啊!有伤风化。”梁文静这么一说,江恒反而更来劲,“来吧来吧,再加上几条罪名吧,譬如说私闯民宅啊,譬如说破坏财产啊,譬如说破坏了农民耕耘生产积极性啊……”
卢俊终于举双手投降,在酒桌上就给江恒拜了拜,“江哥,别再说了,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