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听他的,路长易不让她往走出院子一步,她绝对不会再走出院子一步。
不听还的代价实在太惨重,如果代价还要压上路长易,她一万个不乐意。
无论路长易说什么,茶漫漫都十分听话的点头答应,让她发誓就发誓,让她说好话就说好话,听话得像是被夺了舍。
路长易受了伤,困乏眯着眼,刚准备睡着,瞥见茶漫漫有担心的眼神,还有她眼里将落的泪水,解释说:“我休息一会儿。”
听路长易说是要休息,而不是昏迷,茶漫漫点头,忍着泪水说:“你休息吧。”
路长易闭上眼一会儿,茶漫漫立马扭头看向阮阅,生气问:“你怎么不拦着他?你难道想要他被万丈宗的人抓到吗?”
阮阅怎么也没想到茶漫漫突然变了脸色,跟要吃了他一样。
阮阅第一次见了茶漫漫这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皱眉说:“你以为我没拦着尊上吗?我拦着他,他就问我跟不跟他,我哪里能敢说不跟他。我不跟他,那还有谁能跟他,他执意要来,我只能跟他来。要不是我劝过,尊上早在你失踪那天就打到万丈宗来了,不可能准备那么多天。”
果然在她被万丈宗绑走的这段时间里,路长易他们都在做准备。
茶漫漫看着阮阅的眼神稍微松了松,阮阅说的没错,若是路长易什么也不准备,单刀匹马去万丈宗,别说救茶漫漫了,怕是想见到茶漫漫都难。
阮阅有些不爽说:“我们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到处乱跑吗?怎么还能被他们抓到?”
一提起这事,茶漫漫眼神黯淡,她万万没想到夏书仪会把她的踪迹告诉万丈宗的人,无论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导致她被抓,她那么信任夏书仪,夏书仪却……
茶漫漫摇头不想说原因,更不想把夏书仪说出来,倒不是她还对夏书仪有所期待,她只是不想再和夏书仪有任何联系,万一阮阅早去找夏书仪报仇,反倒会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路长易重伤,万丈宗若是找上门,就是有十个她也阻止不了他们。
茶漫漫迟疑问:“你们的计划……”
“什么计划,”阮阅没好气说,“功亏一篑,什么也没有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有机会,多亏了你。”
他的语气里都是讥讽茶漫漫,茶漫漫低着头听他训她。
确实是因为她,才让他们的计划失败。
阮阅怀疑问:“你不会还有下次吧?”
茶漫漫连连摇头:“绝对没有下次。”
阮阅挥挥手没再为难茶漫漫,要是被路长易知道他为难茶漫漫,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路长易不止一次叮嘱他不许为难茶漫漫,阮阅也无心为难茶漫漫,只要茶漫漫好好听话不惹事,他可以一直把茶漫漫当做好朋友对待,不过现在路长易因为茶漫漫受伤,他对茶漫漫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茶漫漫也看出阮阅对她心有芥蒂,她安静没说话,静静看着路长易。
路长易睡着的时候微微皱眉,似乎做了什么噩梦,茶漫漫蹭到她身边,伸-出食指,轻轻揉平他的眉心。
茶漫漫的腿血淋淋的,经过的地方都染成了红色。
阮阅忍不住说:“你也处理一下伤口。”
茶漫漫说:“没事。”
阮阅口是心非说:“我才没有关心你,只是你把炎炎的羽毛都弄脏了。”
炎炎嗷了一声,表示不在意。
阮阅:“……”
阮阅哼了一声说:“你就纵容她吧,看她都无法无天了。”
茶漫漫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处理伤口,她一瞬不瞬看着路长易,担心他一会儿没看着路长易,路长易就会出事。
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没多久就晕晕沉沉,靠在路长易身边晕了过去。
阮阅发现的时候一阵无语,他刚想把撕开茶漫漫粘在身上的衣服检查伤口,突然一只手拉开他的手,路长易眸色沉沉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