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啄英俊的脸孔泛起了一丝红晕:“让我回答,我喜欢你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并不是完美的女孩,现在的我是太子了,回到南辽国,也许会有很多达官贵人想将他们倾国倾城的女儿们嫁给我,可是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好的,只要瞧见你,我就感觉欢喜,即使你的眼眸从来不会在我身上停留,即使你总是厌憎我的存在,能在你身边默默注视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金兀啄,你爱我爱得让我有压力……别让我有内疚感,好吗?”
“沐小鱼,我们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我对你的好,需要时光来回答,你也无须给我任何回报,这样就不会感觉有压力。我知道你经历过太多太多的苦痛了,未来的日子,我会抚平你的伤痕,让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你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跟着我,去享受属于你的幸福。”金兀啄并不是擅长言语的人,但他每次对沐小鱼说出来的情话却如此流利,只因为那些言语在他心里早已流淌过千百回。
“金兀啄,你对我太好,也许有一天我会逃跑的,我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金兀啄悲伤地凝视着沐小鱼:“不,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求你不要伤害我,我可以为你付出全部乃至生命,但请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毁灭了我对你的爱。”
沐小鱼低下头,她真的无法保证,她现在就想要逃开,再恨慕容敏也是因为她深爱着他,人的心是很小很小的房子,只能容下一个人,她做不到欺骗金兀啄,更加做不到欺骗自己。有些人可以连自己都欺骗,但那个人绝对不是沐小鱼。她因为单纯所以执拗。
窗外,蓝敛玉不禁皱紧了眉头,他一直在偷听。
原来金兀啄也喜欢沐小鱼,他是南辽国太子,武功又高强,自己如何是他的对手?可是若让他抢去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他又不甘心。
好在他已经开始修炼幻影神功,也许,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借助神功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这一生,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唯独沐小鱼令他求而不得。所以,他更加朝思暮想。人,总是渴望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花好穿着邋遢的衣裳在庭院漫步,见到一个男子就扑上去:“皇上,皇上……”
不远处,慕容敏微微蹙紧眉头看着发疯了的花好,这可如何是好。太医都来诊断过了,都找不到根治的办法,花好好歹和自己成亲三年,他做不到将一个疯女人驱赶到寒冷的冷宫去自生自灭。
也罢,她疯了,就对自己产生不了什么威胁了,那就留着她吧!相信她不会将那个秘密说出去。
待慕容敏离开,曹双幽灵一样地出现,他假意扶着花好:“娘娘,你怎么大白天的在外面乱跑啊……快,休息一下……”
花好抓着他又踢又打,低声说:“本宫还要装蒜到什么时候,本宫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快点将本宫搭救出去。”
“娘娘,你若逃出去了,皇上更加会追杀你将你灭口的,你留在皇宫反而更加安全。”
“本宫担心他总有一天会毒死本宫,或者将本宫贬到冷宫里去,他这个人,心狠手辣,根本不顾念夫妻情意。”
“娘娘,你总算看清楚他这个人了,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娘娘,你不如写封密信,将慕容敏身世的秘密写下来,我带着此信去找南辽国的金兀啄,寻求他们的帮助。”
花好愣住了:“这是我们东魏皇族之事,为什么要告诉给南辽国的人?”
“表姐,你怎么这么傻,我们可以借南辽国的兵马围剿慕容敏,这天下原本应该是你来坐的,你才是东魏国的女主,他慕容敏根本就不姓慕容,你只需要事成之后答应割让十座城池给南辽国人,他们就会助你登基。”
“不,不行,万一南辽国的人围剿完慕容敏以后,要夺我们东魏所有的江山可怎么办?再说,本宫登基?本宫对国事一窍不通啊!”花好犹豫地摇头拒绝。
曹双冷冷地说:“娘娘,你该不是心里还在挂念着慕容敏吧?”
花好咬牙切齿地说:“他对本宫冷漠无情,本宫对他也恩断义绝了。我们夫妻情已经了了,今生缘尽。”
“既然如此,何不冒险一试呢?那南辽国实力还不够吞并我东魏的,再说我们许以厚礼,他们一定会同意。至于娘娘登基以后不懂国事,不是还有你的娘家人吗?”
花好说:“原来说来说去,你都是为了你自己,曹家,曹家读书能做官的男丁也就只有你了。”
“蒙表姐看得起,将来表姐登基之后,封曹双为摄政王,曹双一定为表姐效犬马之劳。”
花好暗想,为了求自保,如今也只能走这险棋了。虽然狠辣,但,这都是慕容敏逼迫自己的。自己登基,将曹双封为摄政王,那时候慕容敏没有了皇权,为了活命,一定会百般讨好字,也许还可以有复和的机会。
她点点,同意了曹双的提议。金兀啄在护城河边呜呜地吹奏着野王笛,风卷着灰色的云,急速地向天边滚动,他的心充满着忧伤。即使与沐小鱼朝夕相处,他也知道,她的心离自己是那么远,那么远,仿佛是咫尺,其实是天涯。
忽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金兀啄转身看着那个消瘦的少年,皱眉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曹双说:“密探已经告诉我知道,如今你是南辽国的太子。”
金兀啄傲然说:“那又如何?你想干什么?让你们东魏的皇上暗杀我吗,想来还没有谁有这个本事能够杀得了我。”